劲心思教出来的人都是些什么人了。”
“不得不承认,你们说的对,可是又不对,张之极…你口口声声说我的决定会影响很多人,可是你心底想法很自私,你是怕我影响英国公的布局,而徐希是怕我影响定国公,朱缶是成国公胡厉是永州侯,你们担心的是我吗?”
朱威摇了好几次头:“不是啊,你们只是担心自家的利益受损而已,哪怕你们说我的决定对陛下很重要,可能影响陛下的决断,打乱陛下的布置,甚至让天下局势有些许变化也好啊。”
“可是呢?没有啊…说了这么多,从京城说到宁夏,从辽东说到宫里,从朋友说到亲人,你们什么都说了,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你们自己。”
“可能你们已经习惯了,认为一条贱命比不得你们的事情重要,更比不得你们的权势重要。也许你们是对的,可是我朱威做不到。”
朱威指着自己的胸口:“都说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我朱威就是这样的人啊,我做不得大事,我就是一个底层摸爬滚打又有些幸运的人罢了,我若没有被神宗皇帝见到,我就不会进京,更不会结识你们这群权贵。若是咱们不认识,我在你们眼中…是不是就和刘玉儿一样啊?随意就能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力魄力,真的是好厉害啊!”
“很多时候,在上位着,都会身不由己,因为牵扯的人和事太多了,比如宁夏前卫原来的指挥使,比如庆王,比如山西八大家和大同总兵,他们做什么都不由得他们自己了。”
“出卖自己的灵魂,换取无数权力和钱财,这对你们来说,是不是稀松平常啊?但是在我这儿…过不去的,威海县令王卫最后幡然醒悟,在白莲教围困李牛部的时候,也有功劳,他对山东异常熟悉,我若留下他的命,山东的局面会很快打开,若是换成你们,你们是否会留下他?”
张之极点了点头:“大人在下令杀王卫的时候,末将就想劝大人了。”
朱威冷笑:“那你为何不劝?”
张之极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朱威走到张之极身边,盯着他被血糊住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他的死活,和你无关紧要,他活了…你没有好处,那你怎么可能冒着违抗我的命令来救他呢?我说的…对…还是不对啊?”
身体一直紧绷的张之极突然有些摇晃,朱威的问题,直达他的内心,他好像,确实是这般想的。
而后朱威指着其余三人笑到:“你们也肯定是差不多的想法。其实我也想过,但是最后发现,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
“我留下王卫的命,可能山东的进展会快一些,能省下很多人力物力,但是他造的孽呢?谁来偿还?”
“威海的陈初三还有王氏,他们的命,就这样白死了?那时候你们为王氏鸣不平的时候,我很天真的以为你们真的会改变的,可就在今天,你们还是变成了当初欺辱王氏的那群人之一。”
“呵呵…王氏和陈初三不过刚刚死了两月时间而已,你们就忘了?今日你们做的事,与王卫等人有何差别?甚至…与孔胤植孔胤孝等人,有什么不一样?”
张之极有些站不住了,他扶着桌子,身上有些颤抖,朱缶几人眼神中都有着迷茫,在朱威说王氏之前,他们不觉得自己有错的,可是现在呢?他们也变成杀害王氏的凶手了!这是他们当时最痛恨的啊。
“刀…不划在自己身上,就不觉得疼,别人的命,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别人若是能给你们带来好处,你们就会死命的保他,若是不能甚至有坏处,就一脚踢开还怕死的不干净,再上去补两刀。这些事对于你们而言,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你们自己都感觉不到,你们其实是天下最冷血的人了。你们的善意你们的心软,最多最多,也就只能保持那么一点点时间,可是这不够啊。”
“你们以后要出去独当一面的,你们的决定才会决定无数人的生死,不是我呀!”
“你们以后做什么人呢?要当什么官呢?是会变成衍圣公那样欺男霸女心怀不轨的勋贵,还是变成王卫那种同流合污草菅人命的官呢?”
朱威深吸一口气:“我并不想对你们说这么多,我也累…对我而言,刘玉儿的事,是我的家事,与我的权势与我的名声无关,她仅仅是冉儿的姐姐而已。”
“你们因为她的身份,联想到之后可能会发生的影响,就想着将这个麻烦掐死在萌芽之中,可是实际上有影响吗?”
“陛下可会为了刘玉儿的身份疏远我?英国公成国公定国公还有永州侯,可会因为刘玉儿的身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