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威只觉得胸口疼,眼前也是阵阵的黑,捂着胸口蹲下,嘴里喃喃道:“小人?我是小人?” “哈哈哈…我成了小人了!我怎么会成小人呢?朱镇…我不是啊!” 朱镇看到朱威这副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是现在朱威的每一步都可能造成很严重的后果,朱镇觉得必须要将他骂醒:“你不是?那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理由?” 朱威愣了愣:“东林党好杀,可是都杀了之后,谁来补缺?用那些做了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候补举人?还是用那些在翰林院写了十几年文章不通政事的老翰林?你也说了,大明现在正是要改变的时候,换上来那些人有什么用?” 朱镇嗤笑一声:“兄长,我是该说你聪明呢,还是该说你蠢,那些人是有经验,但是那些经验,更多的是怎么贪污受贿的经验吧?现在大基建计划已经提上日程,户部工部都在核算所用人员和所需银两,可是你知道吗?这其中至少要有十分之一会落入那些贪官污吏手中,这是什么?这是他妈的规矩!没这些钱,大基建计划就动不了。” “而这其中,又以东林党拿的最多,要不然你以为叶阁老会拿着自己的名声全部压上吗?对我而言,叶阁老是为国为民的忠义之士,而你朱威,不过是沽名钓誉的屠夫而已!” “你说你要治官,好啊…现在有机会了,你却自己怂了,你说全杀了没人办事?那也总比身在其位不谋其事要好的多吧?” 这一声声的犀利言语,让朱威更加难以接受,他有着后世人的思维,有着后世人的处事方式,他想要尽可能用自己的方式解决大明的问题。 朱威知道,在这个时代,权谋还有算计是必不可少的,但是这两点,朱威都是欠缺的。 朱威是承认自己欠缺,但是后世人的骄傲,总会让他对这个时代的一些东西没有那么的重视。 朱镇并没有停下,继续道:“在大明,单枪匹马是做不成事的,你想要做事,就要扫平前面的障碍和给你制造障碍的人,有些人…他人不坏,甚至在民间声誉很高,但是他和你的思维相左,那他就该死。这是斗争,朝堂之上的斗争,比战场上更加可怕,你在战场上知道你的敌人是谁,知道该怎么打他们,但是在朝堂上,很多并不起眼的人,也可能随时给你使绊子。” “兄长,这等浅显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弟一直当兄长为自身榜样,弟入国子监,弟承科考,也都是为了追随兄长,愿为兄长披荆斩棘,可兄长若还是这般模样,弟…将看不起兄长了。” “宁夏前卫指挥使杨灿,假面与兄长交好,最后害的父母惨死,鞑靼流民假意归附,实际则是包含祸心,差点让宁夏前景荡然无存,这都是实实在在的例子!兄长,别怪弟说话直,兄长现在的所做所为,弟认为,只是小善,而无大义之举!” “兄长战场谋略和战略眼光甚好,但是执政思想,弟实在不敢苟同!你觉得高攀龙执政思想好,所宣扬的实用主义也好,但是这些东西,只有高攀龙能做到吗?错了,若是你想,若是叶阁老想,若是陛下想,一夜之间这种思想就能在大明开花!” “你知道高攀龙的执政思想为何不能普及吗?就是因为他是东林党人,党争之人说的任何东西,都不能让天下信服,因为他们这群人,为了自身利益是不择手段的,同理!现在兄长留下东林党,朝廷发布的政策,他们也不会相信,更不会去有效执行,这不是政策之错,也不是他们之错,错…只在党争。” “兄长,现在大明最主要的事情,不是新军,不是机械研究院,不是流民,不是鞑靼女真朝鲜倭国,更不是出海,现在大明最重要的,就是要将党争彻底消灭,否则其他所有东西,都会在后来的党争中灰飞烟灭。” “兄长的心血,天下的赋税,大明的社稷,都将成为飞灰。所以兄长,你说…你是不是国贼!” 朱威脸色惨白,朱镇的一番话,让他知道了他的天真和错误,是啊…朝堂争斗,不是小孩过家家,这类争斗,是拿着国家机器国家利益和百姓福祉做武器的争斗,这样的争斗,可能打了败仗更加可怕。 党争是什么?党争就是不管对方说的有没有道理,我全都反对,不管对方是否真的为国为民,只要不是我这边的,我都要弄死。 这种争斗,最是伤国家元气。 “还有补救的方法吗?” 朱镇眼睛一亮,不由得笑了起来,朱威这样问,那就很明显了,他的话朱威是听进去了。 “自然有,还是借孔家之事,再借白莲之事,将东林一党的主要人物废了,而后锦衣卫和刑部吏部户部工部大理寺,联合京察,将剩下的东林党人,还有那些其余党派残留下来的人,连根拔去。” 朱威一愣:“这…动静是不是太大了。” 朱镇摇头:“非常事,就要用非常手段!” 朱镇说这话的时候,右手在胸前紧握,有一种掌握一切事情的信心,这给朱威看迷糊了:“你…为何会知道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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