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婚礼,在普通人眼中,自然是盛大无比的,可是明朝不一样,不论皇帝还是藩王又或者藩王子嗣,婚礼都是有规格的。 朱由校可以在这个规矩之外,弄一些表面的事情,比如让京城沿街商铺张灯结彩,但是他也不能,也没有权力去打破那些原定的规矩。 大婚之前七日,新娘不得出门,家中一应男性,都不能相见,在这七日之中,新娘需跟着宫中嬷嬷,学习男女之事,并要在最后一日,将发髻盘起。 朱威说是大婚正使,也只是一个名头而已,其他的事情,都是由礼部来办,他也不知道规矩,更是插不上话。 内阁派过来的是徐光启,这也是因为徐光启和朱威的关系比其他人和朱威的关系要更加亲近一些。 另外的副使,是徐历良。 明面上是英国公府嫁女儿,所以一条心的勋贵大部分都到了,和朱威等人一样,都是凑热闹而已。 原本是要坐在一起的,不过上次给这群人说灭白莲成新军的时候,可没人愿意,那就不用说什么了,朱威和他们,自然是和张维贤几人是分别对待的。 于是朱威和徐历良还有徐光启胡大彪坐在内堂,张维贤和朱承和那群勋贵在外堂。 徐历良大概明白朱威的心思,看边上也没有外人,抿了一口茶后轻声道:“朱威,没有永远的敌人,有些人处着处着,说不定就成朋友了。” 徐光启笑着点头,他在朝堂之上,更能明白这些话的意思。 朱威却是摇摇头:“公爷,我的性子大概是改不了了,我若是遇到喜欢的人,或者合我性子的人,哪怕他什么什么都不会,哪怕他经常办错事,我也一样会对他付出真心,可是遇到不喜欢的,或者太过聪敏的人,我一般都是敬而远之的,我和公爷想比,更像一个纯正的武人,执政我不在行,治民我理不清,但是在军中,我知道什么人能用,什么人不能用,将这习惯带到军外,也是一样的。” 徐历良指着朱威笑道:“你呀…还是年轻,年轻人好啊,年轻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的喜好,知道自己的厌恶,不像我们,老夫现在都有些想不起来,我年轻的时候,为什么和朱承那家伙天天打架,当时我们是谁都看不上谁,但是现在你看看,我们两个像穿一条裤子似的。” 朱威摆摆手:“我对你们两个老家伙穿一条裤子不感兴趣,你们是天然的关系,家中十几辈子的情谊了,和外面那些勋贵一样,不管年轻的时候怎么打闹,最后都是一家人,就像新建伯和镇北侯无法融入勋贵集团一样,我这个新任长留侯,也是和你们格格不入的。” 新建伯是大明圣人王阳明,而镇北侯是山海关总兵吴官,这两个人都是后面封爵的,吴官更是死后才封爵位,而这两人的家族,可还没有得到勋贵集团的接纳,而他们的勋贵身份又和文官集团不对付,所以这两家人啊,现在过的并不好。 这些事朱威知道,徐历良也是知道的,所以朱威说完之后,徐历良有些尴尬,捏了捏鼻头,徐历良道:“还是不一样的,他们两人啊,是和我们任何一人都没有关系的,现在家族也不在京城,联系的也少,自然就不成了,但是你不同啊,你和我们几个老家伙可有好多年的交情了,大事上我们更是步调一致,不管你认不认,外人都已经知道我们已经是一波的了。” 朱威没有松口:“就像我刚刚说的,我看上的人,无论人品如何,我都会结交,我看不上的那些,还是算了吧。” 徐历良见自己说不通,就想拉着徐光启一起:“徐阁老,你说说老夫说的有没有道理?” 徐光启原本不想在这上面说什么的,因为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勋贵圈子的事情,和他无关的,可是徐历良都这样说了,他不开口可就是不给人家面子了,于是沉吟一瞬才开口道:“公爷说的有理,不论在军中还是在朝堂,凭借个人力量是走不远的。” 说到这里徐历良眼睛一亮,对着徐光启微微点头,在勋贵中,英国公张维贤是资历最老的,也是勋贵圈子中大事的决策者之一,而他徐历良,则是人缘最好的,徐家一门两国公,皇家给的富贵是无人出其右的,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就代表了定国公一脉不可能真正掌握什么权力,那就给其他勋贵腾下多少位子了。 对于这么一个人畜无害还能帮的上自己忙的人,勋贵们自然喜欢的很。 而徐历良自己也是知道自己的情况的,对他而言,权力既然无法掌控的话,不如联合其余人,那么其余人手中权力,也就是他手中的权力了。 在这个位置上,要是没点想法,那就只能混吃等死了,太无聊了可不好。 徐历良正准备附和徐光启的时候,谁知道徐光启突然话音一转:“但是呢…有句话说的好啊,道不同不相为谋。” 朱威笑的很开心:“徐阁老说的对,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朱威不是很聪明,我不知道有些人背后会不会捅我刀子,我也不擅长捅别人刀子,现在这样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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