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人,有一商船想要与我们同路。”
俞咨皋直接一挥手:“什么商船,咱们是去打仗的,不是去游玩的,让他速速离去,要不然直接给他扣了!”
“可是…那是黔国公的人!”
这话一出口,俞咨皋愣了一下,有些尴尬了…
“咳咳…黔国公,一心为国为民,本官甚是敬佩,既然是黔国公的人,那就跟着吧,商船太小,要好生护着。”
“是…”
等那传令的走了,俞咨皋才讪笑两声:“呵呵…徐小子,咱俩也认识三年了,也算是朋友了吧?你家那些海图让我看看呗!”
俞咨皋耐不住性子的,明明是一军主帅,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性子却活脱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外面威风凛凛,在熟悉的人跟前,却是完全闲不住的那种。
站在他身侧的那个徐小子,满头黑线:“首先,我不叫徐小子,我有名字,我叫徐霞客,另外…我徐家藏书,从不予外人,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还有…黔国公的船,你也敢接?你知道他们去日本干什么吗?小心把你搭进去了。”
徐霞客语气很冷,但是俞咨皋可不在乎这些,还是满脸堆笑:“这说的什么话?黔国公的事,哪里是咱们能够掺合的?现在给个方便还好说,要是不给这个方便,咱们可就不方便了。别说这些了,说说咱们的事,咱们俩也算是一家人了,你徐家也是名门大族,我俞家也是世代为官,我还有两个侄子没有婚配,真不行去娶你徐家两个女儿,也不算辱没了徐家,咱们亲上加亲,哎…你看,多好?”
徐霞客翻了个白眼:“做梦!你俞家一群大老粗,我徐家都是读书人,就连女子也皆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家那两个大黑球也配?”
这就有点侮辱人了,但是俞咨皋好似听不出来一样,还是笑呵呵的:“黑点好啊,黑点好,好好的一个汉子,怎么能像女子一样白嫩,那还是汉子吗?要说不说,还是我俞家才能养出这么猛的男人!”
徐霞客不想再和俞咨皋说什么了,两人认识三年,说话办事也基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要不是互相尊重对方人品,两人不会成为朋友的。
徐霞客不说话,可是俞咨皋闲不住,又问道:“我说徐小子,你家那海图都存了二百年了,你们也不出海,不如送我算了。”
一听这话,徐霞客顿时有些恼怒,冷哼一声道:“不要痴心妄心,这海图是我先祖跟随宝船六下西洋,历经万苦,数次险象环生,才绘制而成的,绝无外露的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朝廷解禁海之策!”
俞咨皋顿时张大了嘴巴:“你这才是痴心妄想吧?”
徐霞客幽幽一叹:“天地之大,我大明虽为天朝,但在这天地中,也只是如蜉蝣望天…”
俞咨皋也是叹了一口气,作为水军将领,曾经在荷兰强取澎湖列岛之后,带兵驱逐并大胜归朝的人,怎么能不知道天地的广阔?怎么能不心之向往?可是他又能如何?
天下万般事,皆是由不得人的。
场面冷下来了,许久之后,俞咨皋才又开口问道:“那你呢?以后准备怎么办?要不然就留在福建吧,时常还能出海看看。”
徐霞客死死盯着自己的脚,随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我这脚疾,无药可医,无人能治,我想趁着还能走动的时候,多去山川河流看看,至于出海…这次…也算是看过了,此生无憾了!”
徐霞客(1587年1月5日-1641年3月8日),名弘祖,字振声,又字振之,号霞客。
万历三十六年(1608年),二十二岁的徐霞客正式出游。因长时间跋涉,徐霞客患有严重的脚疾,到云南时已无法走路,于是徐霞客更为专心地编写《游记》《鸡足山志》,基本完成《徐霞客游记》的编撰。
这是原本的历史,可是在万历四十六年,朱威提出出海之策,传遍天下,让徐霞客有了出海的念头,当时他正在贵州,一路朝东南到了福建,机缘巧合之下,这才认识了俞咨皋。
若是朱威得知这些事,肯定就不会再陷入自耗了,因为他的出现,确实改变了很多事,只不过那些事太小…小到眼睛一直盯着天下的朱威,根本看不到。
……
日本,九州。
如今朱威的地盘,可是整个九州。
不但地盘大了不少,人口也多了不少。
白莲教的那些人,还有偷渡过来的那些工匠,加上原本的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