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巴图尔荪?”
“驱狼吞虎!”
朱常瀛大笑:“哈哈哈,好…那就让朱威去吧,最好两败俱伤,这般才有意思!”
朱常瀛对面那人眯了眯眼睛:“那可能就让你失望了,他不会输的,也不会两败俱伤。”
朱常瀛灌了一口酒:“你倒是对你哥有信心。”
朱常瀛对面坐着的人,正是朱镇。
朱常瀛笑了笑:“我时常在想,你为什么选择我?朱威势头这么猛,你还是他弟弟,为什么会跟着我对付他?”
朱镇摇摇头:“先生曾经告诉过我,要做对的事,有人做错了,那就应该反对。”
朱常瀛挑了挑眉:“对?错?呵呵…朱镇,有些事是不论对错的。”
“所有事都有对错。”
“那你说说,朱由校做的那些事,是对是错?”
朱镇手抖了一下,随后苦笑:“我若知道朱威进京之后会让陛下退位,我不会帮他的,对我而言,陛下做的事,是错,可是对天下而言,陛下做的事,是对的,大明不需要权臣,大明需要的是安稳。”
朱常瀛又开了一坛酒,往朱镇身边一推:“安稳?安稳其实是最没用的”
“可也是最有用的。”
朱常瀛摇头:“安稳,只不过是图个清净,与国无益。不过你这样想,也没什么错,若不安稳,其余的,都是空谈。”
朱镇手指摩挲着酒坛,好半天之后才开口:“陛下要撤了你和信王的摄政之权,想必他已经知道你的心思了,这个消息传到朱威耳朵中,你以为…朱威会进京,还是去宁夏?”
朱常瀛冷笑:“去哪里都无所谓,他来京城,宁夏商路就别想要了,他去宁夏,少说半年之内没法回返,到时候…早都尘埃落定了。”
朱镇死死盯着朱常瀛:“尘埃落定?桂王殿下,皇帝只能是朱由校,你不适合。”
朱常瀛冷笑:“也就是说,我要去争那个位置的话,你会阻拦我?”
“这是自然。”
“好…那至少在我动手之前,我们还是合作关系吧?”
朱镇微微点头:“一事归一事,我与你合作,是为了钳制朱威,再之后…你我再无干系!”
“好!一言为定!”
朱镇没有再说话,起身出了研究院。
朱常瀛看着朱镇的背影冷笑:“又一个傻子啊,学到了秦霄的忠,又没学到秦霄的义,想要卖与帝王家,却又没有那份实力心性,实属可怜之人啊!”
“王爷!”
朱常瀛没有回头,轻声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暗卫行事,太过于老道,如今只摸到了两条线,都是负责保护朱镇的,其余的…只有单人,上下线都不清楚。”
朱常瀛沉下了脸,他想要在京城做事,最主要的就是将消息藏住,朱威是一个变数。
好在现在宁夏要出事了,朱威短时间内,不会太关注京城。
“吩咐下去,按照计划行事,宁夏战乱一起,严密关注出京之人动向。”
“是…”
“另外,告诉朱倬纮,宁夏山西,给巴图尔荪就是,反正给了…他也不一定拿的到。”
“是…”
“还有…那些言官,可别闲着了,也别让内阁闲着,内阁这几个老东西,我看他们能支持多久。”
“领命!”
夜深了,研究院中只剩下朱常瀛一人,摩挲着手上的酒壶,显得有些疯癫:“天下人都不懂我,朱威…朱由校,这都是你们逼的!”
“啪…”
酒壶四分五裂,未喝完的酒水洒落一地,满院子都是香味。
如今的研究院虽说已经重启,但是朱常瀛并未再让匠人进来过,这里就是他一人的天地!
走入密室,看着眼前的秘密武器,朱常瀛不由得开怀大笑:“有此神兵在,谁能阻我?”
……
贵州。
朱威得到京城的消息之后,满脸无语。
朱由校到底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朱由校走这步棋,实在是太臭了。
朱威要是想要摄政的话,就不会出京了,大明朝不论是宦官干政还是外戚专权,都不会被世人承认的。
朱威表面上与朱芷没有关系,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朱芷是朱威亲妹妹的消息,可不是什么秘密。
如今屋内众人与朱威的表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