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冷笑:“可是没有桂王,我若是想打辽东,也能打得,为何要与你们合作呢?我们出兵出力,你们做什么?坐收渔翁之利?”
袁一琦轻轻摇头:“天下大势,天下大义,何其重要国主应当明白,朱姓皇室才是天下大义,所以…只要桂王登基,朱威就是反贼!大明与国主一同剿匪,岂不妙哉?可是在这之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桂王顺利登基,而国主只要拖住辽东,那这天下,自有国主一半!”
皇太极思索片刻道:“这是大事,我需要好生思量,请袁大人先去歇息。”
袁一琦自然也知道,皇太极不会这么轻松同意的,并且他也深知谈判的节奏,不可以将对方逼的太紧,于是听从皇太极的安排,退出了大殿。
“你觉得,应该怎么选?”
大殿中好似只有皇太极一人,而皇太极好似在自言自语。
可是随着皇太极话音落下,从龙椅之后猫出来一人,龙椅并不高,也就是说那人一直是弓着身子躲着的。
“回国主的话,奴才觉得,不管怎么选,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皇太极挑了下眉头:“哦?说说看。”
“国主,天下无二主啊!以奴才对朱威的了解,朱威不可能放任国主做大,而国主的心思,也不会只留在这朝鲜辽东的苦寒之地,所以…不管现在怎么选,最后都是要打的。”
皇太极听到之后,微微点头:“不错,你这个阉人,倒是看的清楚,那你觉得,桂王如何?”
“桂王赢不了的。”
“哦?怎么说?”
“桂王自小不受宠,没有机会处理政事,长大之后,又是一门心思在那研究院中,现在拉起来一群人,可是这群人都是别人不要的,都是为了利益才在一起的,这样的人,办不成正事的。”
皇太极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对大明那群官啊,印象深的很,在他小的时候,努尔哈赤还是建州卫指挥使的时候,来往的大明官员吃拿卡要那是不要太多了。
现在桂王身边聚集起家的人,不就是那些人吗?
这群人祸害社稷来说都是好手,但是让他们办正事,那就别想了。
“魏忠贤啊魏忠贤,你现在说的,可是你的主子啊。”
那人正是魏忠贤。
魏忠贤笑道:“国主,奴才现在是国主的奴才,就算在大明,桂王也算不得奴才主子。”
“那朱威呢?”
魏忠贤一愣:“朱威?若是有机会,奴才倒是愿意与他做朋友,甚至将命交给他。”
“为什么?”
“因为朱威懂奴才。”
皇太极默然:“我不懂你吗?”
魏忠贤摇头:“不一样的,国主懂奴才,是能给奴才权力,发挥奴才的作用,而朱威懂奴才,是懂奴才为何要去做一些旁人看不懂的事情。”
“比如,红丸案?”
“对!”
皇太极叹了一口气:“好吧,总而言之,你现在是我的人,大明你是回不去的,这一点,你应该知道。”
“奴才明白,所以…奴才才敢对国主说真话。”
皇太极挥了挥手:“下去吧,銮仪卫该动手了,跟着桂王清除暗卫,找机会,打废它!”
“是!”
“另外,为了配合朱威,我们辽阳部署的人马,可以动了,送炸药包过去,让莽古尔泰前去督战!辽阳,要一举拿下!”
“是!”
……
辽东,辽阳城。
毛文龙还是辽阳总兵。
当初他与朱威的接触,让朱由校很不爽,可是大明如今,可没有多少能打仗的人了,再加上辽阳是与女真对抗的最前沿,换个不怎么样的人来,谁都害怕染上干系。
所以,辽阳总兵,还是毛文龙。
不过这两年毛文龙也不好受,朱由校不但派了专门的中军太监过来,更是给毛文龙上眼药,别的地方都是七成饷银,到了辽阳,也就只有五成了。
毛文龙原先还变卖家产贴补,可是他能有多少钱?
最后还是熊廷弼出面,走五军都督府的路子,又给他补了一份,要不然辽阳军心早都焕散了。
朱威入京之后,虽说没有来辽东,但是辽东原本那些恶心人的太监之类的,都给调走了,如此毛文龙才感觉松了一口气。
毛文龙晚上照例前来城头巡视,城头守备过来禀报:“大人,女真那边看起来还是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