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噶尔·央生面露惊恐,连连说道。
被李泰这么一吓,这家伙真的是被吓坏了。
因为他觉得李泰一定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嘎朗尼玛可是前车之鉴啊。
“这死在可免,活罪难逃,虽然说要依法治国,但是法力不外乎人情,念在你们的初犯,又是外国使节的份上,给你们打个五折,三千万两的黄金,就让你们离开。”
“我……我没有黄金。”噶尔·央生说道。
“没有黄金,珠宝也行。”
“我也没有珠宝。”
“那钱你总该有吧?正所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能够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我也没有钱!”
“你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到底是什么当的贵族啊?”李泰很是鄙视的看着他一眼,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贵族啊?这么穷你也好意思自称贵族?简直就是给我们贵族丢脸。”
“难道欺压百姓,克扣军饷、贪赃枉法、官商勾结贪污腐败什么的,你就不知道学一学?再者说了,你身为贵族,治下一定有很多的小贵族老百姓,他们都是你可以压榨的对象啊,一个人一天给你一个铜板,十个人就是十枚,一百个人就是一百枚,一千个人就是一千枚,一个月少说也上万,一年十几万上百万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啊……”李泰滔滔不绝的说道。
噶尔·央生看向李泰,双目之中仿佛是露出一丝丝的精光来。
知己啊!
真的是我的知己啊!
将来一定要请他到我领地上当官!
这是个人才!
“那你有什么?”李泰问道,此时李泰不知道噶尔·央生已经搭起了他的注意了。
“除了长的好看,我一无所有。”噶尔·央生想了想说道。
“艹,我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我都不敢说我长的帅,在我面前,你竟然敢自称长的漂亮?”李泰真是服了这个家伙了。
“算了,虽然我确实长的比你帅,但是我懒得和你理论这个问题。”李泰问道:“你没有钱,这一路上吃什么?喝什么?”
“吃你们大唐的,喝你们大唐的啊。”噶尔·央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我叔叔说了,这次我们是来商讨和约的,大唐人向来爱面子,一定会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们的。所以,这一路上你们大唐的那些官员都好吃好喝好玩的供着我们,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送去癫字号牢房!”李泰的眉头不由的皱了皱,特么的,你也太实诚了吧?
把大唐当成了肥羊,也不知道你那叔叔到底是谁!
不过,古代的中原王朝确实很爱面子,四周围的那些国家一来朝贡,都可以大发一场财富。
“那个……那个能不能找个巫医来给我的人治疗治疗?”噶尔·央生弱弱的问道,刚才争执之中,也受了点伤。
嘎朗尼玛更是昏迷不醒的。
“巫医没有,兽医倒是有几个。”李泰指着一名捕快,道:“你去找两名兽医来给他们看看,记着,这汤药费诊金,等他们付清楚了再放出去。”
“喏!”
那名捕快应了一声,赶紧向外面而去。
噶尔·央生怀着忐忑的心,在捕快的押送下,进入了万年县的大牢。
大牢,在噶尔·央生看来,大牢是阴森森、臭气熏天的,里面还有死人在腐烂。
可是,当走入了万年县的大牢,他顿时是吃惊无比。
这那里是大牢啊?
这简直比长安城的客栈还要豪华,比鸿胪寺安排的住所还好奢华。
穿着锦衣,正在喝着小酒,旁边有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子,弹奏着曲子或唱着歌调,这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啊。
“难道,我们也是这样?”噶尔·央生不由的问道。
“哼,有钱自然就有好地方了。”押着他的捕快说道,眼中充满了鄙视。
这番邦,看来还不知道咱家县令的规矩吧?
“走吧,别看了,尽头的癫字号集体房,才是你们的。”另外一名衙役鄙视的说道。
走过张张的走廊,终于的来到了癫字一号房。
走进去,臭气熏天,和刚才所见的牢房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
“这……这就是我们的牢房?不,不,不,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们乃是吐蕃的使团,你们什么能够让我们住这样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