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突然激起一阵剧烈的疼痛,伴随着疼痛五感迅速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任云生大叫着坐了起来,捂着脑袋嚎叫不已。
这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待剧痛逝去,冷汗津津的任云生喘着粗气打量着四周环境,墙壁周身铁制,像是在地铁的车厢内,微微晃动的地面表示着这辆地铁正在行驶。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一些人,有男有女,还有一些身着武装的人。多数人都用戒备的眼神看着自己,只有一个脸上刀疤横布的亚裔青年,擦拭着手里的银色物什,神情专注的好像是在爱抚自己的爱人一样,只是淡淡地瞟了自己一眼。
任云生刚醒过来,眼前还带着初醒时的模糊。乍一置换环境的不适应,加之周围静得令人窒息,让他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焦躁。
“这里是……哪儿?”
任云生甫一发出声音,嗓子就传来阵阵的划痛。他谨慎地低咳了两下,感觉自己用了平生最颤抖的一次语调说完了剩下的话。
可是却没有人回答他,任云生有些手足无措。他并不擅长应付这种一群人都看自己一个人的这种情况,只好用求助的眼神寻找着周围可能伸出手来帮他一把的人。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闭上嘴听我说。”那个满脸刀疤横布的男人放下了手里的银色铁块,任云生瞳孔一缩,这才注意到那是一把手枪。
刀疤男子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示意他找个地方坐下。任云生识趣地把正想说的话憋了回去,轻轻地爬起身,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虽然任云生确定不了枪的真假,但那个冷厉的眼神一看就是个硬茬子。任云生自知没有必要发生矛盾,就乖乖地服从了起来。
“最后一个人也醒过来了,那我就说两句。这里的情况大体跟你们说了,这里是恐怖片的世界,而这部恐怖片是生化危机一。记住,别拖我的后腿。不然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他!”
男人的话像一枚炸弹,轰的一声在任云生的脑袋里炸开。任云生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呆滞在了那里。后面男人再说了什么,都变成了耳朵边的嗡嗡声,一句也没听清楚。
任云生表面沉静,内心却如波涛般汹涌。短暂的不知所措之后,任云生强忍住惶恐思考着。身体因为突然而来打击微微发抖,手指则死死地掐着自己的大腿,试图靠疼痛来保证思考时的清醒。
“这里是恐怖片的世界,而且还是生化危机一。只是普通的穿越还是主神空间?!”
这个词跳进任云生的脑袋里,不亚于刚才的惊雷一吓。他抬起头看了看其他人,大多保持着沉默,只有一个身穿衬衫西裤的高大男人和一个带着眼镜的秀丽女生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有时一个学生模样的少年插上一句不太高明的应和。不知道怎得,任云生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学生,白领,眼镜女……额,加上大胸。”
白领男人正说着话,似乎感觉到了任云生正在看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任云生装作扫视的样子,赶紧移走了视线。
这辆地铁行驶的并不平稳,时不时的会震动一下。但这种真实的触觉反倒容易让人产生安全的错觉。人类是一种心理适应性极强的生物,会通过各种调整和自我催眠来降低负面情绪的程度。经过一阵调整后,任云生渐渐冷静了下来。他抹了抹手上的汗,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来趁机观察和他一样的这些陌生人。
除了那三个人和刀疤男人之外,还有一个留着毛寸的中年汉子,一个衣着长相都平实无奇的家庭妇女还有一个不停瞟着秀丽女生和刀疤男人的小胖子。
任云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优点,只有一点可以称得上极为出色的是察言观色的本事。与从小的环境和敏感自卑的心理有关,任云生总能捕捉到别人面部表情中隐藏的情绪。
从那个小胖子看女生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和嫉恨的情绪,偶尔还会瞟一眼白领男人,眼神带着些许不屑。
任云生不禁暗笑,他一直很尊重那些被多数人看不起的后进生,或者其他生活不如意的人。他深深了解被人瞧不起的滋味,没人喜欢被看不起。但他却看不上那些不如意不图奋进,只会通过不屑别人来安慰自己的人。
这个社会本就不公平,有的人先天就样貌出众,家世优越。有的人却是其貌不扬,家徒四壁。有嫉妒和不甘很正常,任云生也常常有恨天不公的心情。但有能力改变却不去尝试只会躲在幕后里下嘴刀子,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贬得别人一文不值好似自己一样的无能的谈客。
这种人且不说能力如何,光是这份心性,就难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