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式的,窄狭而有些谦卑地隐立在房的一角。一个橙红小圆牌悬摆着的,就是那小小晶莹的钥匙,轻轻做一旋转,柜门未开柜中的小灯暖暖地光亮了起来。衣架上挂着的是我柔软的裳。每开一次柜门,就兴起心中的一阵激情,使我轻轻地拢那秋香绿的裙摆,使我紧紧握那抖动着的褶纹。我穿着它来,我也要穿着它走出这重重又重重的门庭……
花
入院的第二天早上,他就手〃抓〃着一把花来看我了。噫!这个鲁男子,竟然也知道买束花啊!虽然那持花的姿态一点都不罗曼蒂克,但已喜得我胸口全是涔涔的汗了!相识十六年,从来就没有受过他的花!就连生产时都没有例外,真是个〃实在〃的人啊!
一朵朵艳艳的玫瑰,红娇得挺仰春劲使,却偏突兀地伴着一支白色的晚香玉,美丽中透着一股滑稽!毕竟不是精于此道的人!
插花的瓶就立在宽阔的窗台,清风一阵,也就拂起一阵带着甜香的花风。窗外是个不小的天井,不是三月的季节,满植的杜鹃枝叶伸展得也不敢嚣张。其实引人注目的不是杜鹃,倒是那满地的羊齿和两株高大的果树。一株不知名的,一株则是将要发花的木瓜。果树生长得并不规则,想必是有人无心将果核抛弃的结果吧?我摘下一朵玫瑰,将花瓣一片片撒下,来年,会有人看见羊齿中伴生着朵朵玫瑰,因为今日我曾将玫瑰花瓣和着他的爱片片种下。
婴儿房
红色的箭头向二楼指去:〃产房由此进〃。二楼是另一个天地,穿深紫色病服的妇人们都那样年轻,她们的眼神与脸样都是泛着光的,陪伴她们的家属说话声音也高些,仿佛有些不可一世地说:〃我家新添了人口呢!〃那些新添的人口就睡在婴儿房。突出的圆形的楼,绕着圆弧形的走廊,可以看到〃早产儿暖室〃、〃新生儿照黄疸室〃,大而阔的玻璃窗隔着室里和室外,那些小小的身躯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