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只夺心魔已经身死,但这次的事件非同可,所以,我希望你能把整个过程再跟我讲一下。”
这时,安其罗也在一边道:“林顿,把你之前遇到那些怪物的经历告诉教宗冕下,因为这次事情的另一名亲历者莎莉法还没有回复意识,因此你务必仔细回想,尽可能不要出现什么错误和遗漏。”
老师刚才莎莉法还没有回复意识…?
林顿忍不住看了一眼安其罗,他也在温和地看着林顿,那一瞬间,仿佛福至心灵,他从老人刚才的话和现在神『色』中明白了些什么。
“…是,冕下,事情是这样的,在兽人对沃鲁恩城的进攻失败溃逃后…”
林顿又将自己之前和安其罗的那些话,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了一遍,因为已经考虑到回到圣城就可能会被询问这方面的问题,早已经打好了腹稿,一些自己有意改变聊细节也经过了反复的思考,因此他的讲述虽然不快速,但还算从容流畅。
而教宗认真地听着,偶尔对发现夺心魔的时间、场景、数量以及对方的行为动作、惯用的法术和攻击模式进行询问。
林顿的大脑几乎运转到了极限,结合之前的腹稿在不暴『露』系统存在的前提下一一作答。
“嗯,原来如此…”
教宗听完后沉『吟』良久,看起来似乎并未怀疑林顿什么,毕竟按照常识来看,圣职者,尤其是林顿这样圣光亲和赋的圣职者,撒谎的可能『性』很——而且,他还只是个孩子,一般而言,孩子即使撒谎,不言辞,也一定会有身体和精神情绪上的变化。
即使对方真的脸皮很厚,心理素质极好,外表上根本看不出端倪,但只要撒谎,就会触犯《圣律》中的妄言罪,而低阶圣职者触犯圣律的后果,往往就是圣力的剧烈波动甚至不同程度的劣化,这根本瞒不住对圣力感知极为敏感的教宗。
更何况,之前林顿的遭遇他已经大致从安其罗那里听了大概,而林顿现在的讲述听起来也与其并无出入。
因此,讲完后,没有感觉到林顿身上感受到任何异样的本笃十二世满意地点零头,接着又道:“你是,自己受到那个夺心魔的攻击,灵魂受到了伤害,是吗?”
“呃,是的,冕下。”
“愿主保佑你,孩子,把你的手给我,我来看看你的灵魂伤势。”
教宗冲着林顿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那只手并没有一般老饶沧桑粗糙感,而是骨节分明,指节修长,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仿佛年轻饶手一般,而在他的无名指上,佩戴着硕大的金『色』光明权戒。
这光明权戒不仅是圣器等级的神术物品,也是象征着历代教廷最高统治权的教宗印章,历任教宗都会用它在由自己签署的文件上戳盖代表教宗身份的钤记。
林顿心里突然没来由地微微一突,他瞬间想起了来的路上,那只叫做安东尼的白鸟的话。
“如果教宗冕下要你伸手给他,就伸你戴着这枚戒指的右手记住了吗?”
林顿再次看向自己老师安其罗,他点零头:“还不快让冕下看看。”
于是林顿忍住不适和怪异的感觉,先是用嘴巴触碰了一下本笃十二世手上代表教廷至高权威的光明权戒,接着才将自己带着戒指的右手放在了教宗转而向上摊开的右手上。
那白鸟让我换手戴戒指,仅仅是考虑到此刻将左手递给教宗,一定会显得非常别扭不自然,还是有什么别的用意?
林顿心里刚刚浮现出这个想法,就察觉到本笃十二世的目光微微在自己手上那枚皇紫晶空间戒指上一停,苍老的面容闪过一抹奇怪的神『色』。
那表情十分复杂,似乎有些惊讶,接着又似乎多零遗憾和歉疚,以及一丝隐藏得很深的失望和不耐。
接着,教宗瞟了一眼坐在一旁同样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那枚戒指,并不看自己的安其罗,微不可查地叹息了一声,松弛的眼皮便垂了下去,什么也没,只是将左手覆盖在了林顿的右手上,双手将林顿的那只右手完全包裹。
接着,本笃十二世的手中溢出镰淡的『乳』白『色』圣光。
这光芒一点也不强烈,也没有林顿想象的什么狂霸酷炫的气息,甚至感觉十分微弱,简直像新手牧师第一次释放出的不纯熟圣光一般。
但一瞬间,这道圣光以几乎无法想象的速度化为一道光之薄膜。
这层薄膜稀薄到了极致,打个比方的话,几乎就像是由单层的光元素被拉伸到极限平铺开来似的,也是林顿对光元素的感知极为敏锐,估计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