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车的乘车,骑马的骑马向建业城赶去。不多时就进了建业城,城门禁军林立,戒卫森严,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道行人廖廖,两边商铺宅院大门紧闭。众人看再眼里,心里更是惊恐,急急各回家门。
从侧进进了宛城,回到居所,顾不得收拾,匆匆洗了把脸,孙亮就欲到前院去见母亲潘夫人。没进前院,就有侍女告知,潘夫人外出拜会全公主孙鲁班去了。
这个母亲,历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朝堂剧变,想必她就更加坐不住,到处串连去了吧。也真够蠢得,如此嚣张行事,就不怕落到有心人眼里。孙亮心里暗叹,只好又走回自己院郑
坐在桌前,顺手拿过本书,但怎么也看不下去。
外面可算得上一片白色恐怖,虽知道历史走向,但亲历起来还是有些惊怕。这孙老头也真够狠的,挥起屠刀来是六亲不认啊。
全寄孙奇也就算了,鲁王孙霸可是老头的亲生儿子,还是比较喜欢的儿子。现在他构陷太子,图谋不轨,这不正是老头自己纵恿出来的吗!
当初立孙和这太子,老头偏偏又封孙霸为鲁王,侍遇呢还等同于太子,还不时放风想改立鲁王为太子,至使朝大臣分成太子党、鲁王党争斗不休。而老头呢,站在中间,时而打打太子党,时而打打鲁王党,操纵两党争斗,从而起到打击勋贵世家的目的。现在眼看两党斗得危及江山社穓了,就举起屠刀了,想简单地把两党杀灭来结束二宫之争。
想当然啦,太想当然啦。孙亮所记得历史是,二宫之争,虽在孙权挥起的屠刀下表面上平息了下来。太子孙和、鲁王孙霸鹬蚌相争,老七孙亮做了渔夫坐上了皇位,但暗地里党争遗毒仍然不去。世家离心,权臣当道,政变频发,登上皇位的孙亮几年后就被权臣孙琳赶下了台,后更被阴谋害死。接位的孙休也木偶般听任张布与濮阳兴摆布,几年后孙皓上台,受父亲孙和波及,人性扭曲,更是成了与桀纣比肩的暴君,杀宗族,杀弟弟,杀大臣,杀世家。杀到后来,晋军攻吴,大家放下刀兵投降了,吴国也走向了未路。
历史车轮仍慢慢碾压而来,孙亮觉得透不过气来,自己稚嫩的双手,能否挡得住滚滚的车轮?
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四处看了看,岺昬、全纪都不在身边。全家的全寄被捕,全纪肯定是回全家去了。
“岺昬呢?”孙亮问一旁的侍从。
“奴婢看到岺公公出门去了。”黄门细声答道。
“哦。”孙亮背着手,转身出门向院子走去。这岺昬,一定是打探消息去了。
独自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刚在亭子里坐下,岺昬就回来了。
“殿下,朝中有大变。”可能是跑得太急,额头上满是汗。岺昬也顾不上休息会,就急急向孙亮禀告道。
“昨,大将军朱据与尚书仆身屈晃在太初宫被责罚后,陛下严令,言太子事者斩。昨下午,朱据仍上书陛下劝誎,都尉张纯等朝中一干大臣又是附合劝誎。更有无难督陈正和五营督陈象以晋献公在骊姬之乱中杀申生,终改立奚齐而至晋国大乱故事讽谏陛下,陛下大怒。大将军朱据被贬为新都郡丞,张纯、陈正,陈象被处死了。陈正,陈象还被族诛,家族百余口如今正在正阳门外等死。
今上午,陛下正式发昭废太子孙和,把孙和一家流放到故鄣安置;又赐鲁王毒酒,捕捉了全寄,孙奇,吴兰等一干鲁王党人,如今也押在正阳门外处斩。”
唉,虽早就预见了这一幕,但亲耳听到岺昬所,孙亮还是长长叹了口气。为了平息党争,孙权采取了最为极赌办法,争夺储位的两个儿子或废或死,二党中人更是或杀或放。
杀什么啊,杀还杀去,除了鲁王党数人,尽是些愚忠的直臣。能冒死进誎的就凭那勇气就令人佩服。鲁王党中,也只死了些边边角角的人物,怎么不把奸险邪辟的孙峻、鲁班公主抓起来砍了。虽鲁班公主等人现在是支持孙亮上位的主力,但孙亮打心里还是不喜欢他们。
“大将军朱据呢,还在建业吗?”孙亮随口问道。这朱据,绝对算得上是国之干城,文武兼备,缕立功勋,身任重职,又取了朱公主孙鲁育,但从不以势凌人,谦虚接士,轻财好施。历史上正是因为劝誎孙权被贬为新都郡丞,在路上被中书令孙弘伪造诏书赐死。
“朱据有杖伤在身,本因在家养赡。因陛下暴怒,昨下午就躺在车上送往新都郡啦。”
不好!朱据不会已经遇害了吧。不过,想想也不大可能。朱据昨下午离开建业,孙弘要伪造诏书怎么也得需要些时间吧。再,要搞死朱据,也得离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