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一下。”
“不行,歇来歇去,黑也到不了宛陵。还得加快行程,到宛陵再。”丁校尉沉下了脸。
“丁校尉,我家将军…..”朱管家还待再求,丁校尉纵马向前去了。
“哈哈,我朱老头,不要将军、将军地叫了。你家大人现在应该叫郡丞。你看哪家郡丞,能有你这么排场,有我们兄弟们一路相送,你就知足吧。哈哈….”车边有骑士嘲弄道。
“就是,好好的丞相,大将军不做,非得找死触怒陛下,没砍头就该万幸了。到底还捞了个郡丞当了嘛。我可听,前些无难督陈正,五营督陈象那兄弟俩都被陛下砍了。”
“何止被砍头这样简单,家里一百多口都被杀了。昨上午正阳门外可是人头滚滚啊。”
“人头滚滚,好象你看到似的。咱们可是前就从建业城出发了。”
“昨在芜湖,那客栈里人不是都这样的吗。"
”.........."
车旁一众骑卒边走边谈笑着。
“好了,不要了,头到前头去了,你们跟着车,我到前头看看。”一人打断众人闲谈,就欲追丁校尉去。
“陈校尉,你和丁校尉,务必歇会儿。”朱管家再次央求道。
“朱管家,我只是个伍长,可当不得校尉称呼。得了,我等会和丁头。”完催马前头去了。
“咳,咳。朱能,不要了,进来吧。”车内躺着一个四十多岁的锦衣男子,时刻挣扎着坐了起来,后背衣服已是一片鲜红。这男子体格魁梧,虽面容憔悴,但依然不失上位者尊严。“上面限定日期,丁都尉能有什么办法。况且,身后皮肉之伤,不打紧的。”
“可是主上,这杖疮都裂了,血把后面都浸湿了。”朱能过来扶住朱据,哭啼啼道。
“流点血死不了。其实能死了就更好了。是我害了屈夫子,害了陈家兄弟啊。我恨不得陛下杀的是我。”朱据悲叹道。
“主上,你千万不能如此想啊。公主还在建业城等着你回家呢。”朱能劝尉道。
……
且不主仆俩在车中悲泣,外面骑士伍长催马赶上前头丁校尉。
“丁头,要不就近歇歇吧,这路烂的,朱据一身杖伤都抖裂开了,血把衣服都浸湿了。唉,也不知是谁下的手,这杖打的这么狠,这是丞相,大将军啊,也敢下得了手。”
“住口。吴三,我们只是的禁军骑尉,大人物的事,不是你我可以谈论的。心祸从口出,砍了你一个脑袋还算轻,别连累你家人。”丁校尉喝止道。
“好了,不了。不过,丁头,还是到哪歇一歇吧。反正时间还来得急。兄弟们不累,马也累了。”正着,前面路边出现个竹棚。吴三指着竹棚道;“丁头,你看,就到前面凉棚歇会,也误不了行程。”
“好吧,就到那歇会。”
凉棚是间供路人歇脚的店,一行走近竹棚,竹棚中出来个伙计,帮忙把马拴好。朱据没有下车,朱管家向店家要了盘水,到车上为朱据擦洗上药。
棚中空旷,摆着几张茶桌,店中只有三人,店主是位五十余岁的风霜老头,一男子二十余岁,憨厚壮实,一个女儿机灵乖巧,也在店里帮忙,看来是老头孙女。
众人在外间坐下,伙计上了些饮子,点心。在闷热的气里赶了好半的路,坐下凉棚里觉得无比的爽。在吩咐店家照料好马匹后,丁校尉一众就边吃边聊的歇了下来。
饮了几杯茶,歇了好一会儿,估摸时间过了近半个时辰,丁校尉正要起身招呼大家上路。这时,只见路上五六个骑马飞驰而来,马上骑士看到凉棚外的马匹与马车,顿时眼中一亮,齐齐下马向马车走来。
丁校尉暗叫不好,急带兄弟奔出护住马车。喝道,“什么人,勿要冲撞了车中贵人。”
黑衣大汉们顿住了脚,中间走出一个身着锦衣,头戴布冠干瘦黄门来。黄门抬手施礼,尖声道:“请问各位,前面车中可是朱将军?”
“正是。你等是什么人,休要上前冲撞了贵人。”丁校尉等人抽刀拦在车前。
“某家太初宫昭和殿行走,今有诏传朱据朱大人。”着,把背在身后的木盒取了下来。尖声叫道:“新都郡丞朱据,接诏。”
“慢,公公。这是什么诏书,你身后的又是什么人?”丁校尉狐疑道。
“大胆,你一个的骑都尉竟敢至疑黄公公!诏书自然是陛下下的诏书,我等乃是暗影卫,今特护送黄公公前来传诏。”一个黑衣大汗喝斥道。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