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征未成年的。这样下去,咱们兵家还有活路吗?”少年愤愤道,干脆放下了手中铜锣,在路边一屁股坐下。
“喂,二杆子,你这头倔驴,快起来!”老者看着坐在路边的少年,喝道。
“不起来。不干了。”
老者是又气又笑,过了会也在少年身旁一块石板上坐下。
“二杆子,这次我要是你,就赶快去应征。”老道笑道。
“我才十二,阿爸出征还没回来,家里阿姆身体不好,还不想急着去送死呢。”二杆子愤愤道。
“呵呵,二杆子啊,你这个浑球。张大爷能亏了你?我可听,这次征发的幼年兵家子弟,都是做皇子附从的。你想,跟在皇子身边,能有什么危险?也不会走远。你看,皇子就是住在宫城里的啊,皇子附从,不就住在宫里了吗。在皇子身边,有好地方住,有好东西吃,能亏了你?”老者笑道。
“那也不能去,我去了,我阿姆和弟弟妹妹怎么办。”少年还是摇了摇头。
“你啊,你也不想想,你今年十二了,再过两年就是十四。按律就会应征到扬州或荆州去了,到了那,什么时候丧命都不知道。现在你应征去做皇子附从,你阿爸也就能回家了。我还听上面来的人,这次共征收一百人,被征收的人家每月还有钱粮补贴。你看,这种好事还不去,你不真成二杆子了?”老者低声道
“不会吧。真是这样,大家不都赶着去啊。”二杆子道。
“嘿嘿,那是他们不知道,以为是把孩子征去受苦哩,知道了还不哭着喊着要去!”老者笑道。
“那么每月还真有钱粮领?”这时,旁边一个妇人胖胖脸挤了过来,问道。
老少俩被陡然挤过来的大脸叫了一跳。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两人身后已站了七八个妇人。
“林家婆娘,孙家婆娘,你们躲在我们身后做什么。要吓死老头啊。你们这些长舌妇,怎么不去聊东家长西家短,到这来偷听我们爷孙俩话。别以为你们家专精与打探,就到我面前来显摆了。”老者站起身来,跳脚骂道。
“张老头,我问你话呢。朝廷这次征招年幼的兵家子弟,真的是给皇子殿下做附从的?还有钱粮补贴。”那个胖妇壤。
“朝廷的事,我一个老头怎么知道。刚才我喊破喉咙,也不见半个身影,怎么,现在都想去啦。”
“张老爹,你知道些什么就给我,我家三儿今年十一岁,真这样,我就让他去应征。”一个妇人上前求情道。
“是啊,张老爹,咱们都是一乡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真是那样,我也记得你的情是不。”……..
周围的妇人纷纷央求起来。老张头见拗不过,摆摆手势,让妇人们头凑了过来,细声的道:“今就给你们了,千万不要出去。出去我可得被里长骂死。上午,我听过来拣选的都尉与里长在那,这次征选的少年郎是给七殿下做附从的。七殿下是谁,你们知道吧,过些时间就是咱东吴的太子。做他附从还能有亏吃?”
“真的啊,我得尽快让我家子去里正那报道去。”一个妇人反应过来,急急跑回家去了。其它妇人也飞速地散了。
村巷里立时恢复了平静,只剩下老少两个目瞪口呆地站着。
“这些娘们,得了老夫消息也不道声谢,一个比一个跑着飞快。”张老头骂道。突地记起什么,转身对少年道:“不喊了。二杆子,你快快跑到里正那应征去。去晚了,汤都喝不上了。”
“哎。”少年应了声,把铜锣往身后一背,急急地往村中里正家跑去。
老张头看着二杆子飞奔的身影,叹道:“真是个好孩子啊,可惜长在了兵家,生下来就得当兵卖命。但愿能顺利应征,也不枉了和林老头的兄弟之情。”
林家老头和老张头是一个伙里的兄弟,在战场上相依为命,可惜不走运,前些年在合肥战死了。
“嗯,周家那个老浑球也得去看看,他家的宝贝疙瘩也适合应征,可别耽误了。”老张头想起了另一个伙里兄弟,急急向身村尾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