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军阵之事,陆候就问错人啦,上午演武,都是依仗近卫少年勇悍,远和调度有方,才搏得零彩头。”孙亮笑道。
“殿下休要瞒我。远和已和我了,这军阵之法,皆出自殿下。”陆抗坐不住了,有些不快道。
一旁丁温,不好意思地笑道。这,是被自己身边人卖了。其实,西苑赤膊上阵亲自己指导近卫少年,这已算是公开的秘密。
“陆候还请宽坐。那些粗浅的行列之法确是我从一处学来。近卫队因成队时间短,操练不足,为了不致于滨武太过难看,我就教了他们这些简单的列阵之法。后来对抗演练,以长枪对抗刀盾,其实是打了绕帐营的出其不意,实是侥幸。”
“哦,不知殿下从何处学来?”陆抗问道。
“不怕陆候笑话,我也是平时看到街头顽童列阵嬉戏。偶有所福其实些军列也不算出奇,最为重要的是让兵卒做到听令与服从。阵列太过繁复地话,有时反倒不如简单些更有容易掌握。通过简单的军阵,从而训练兵卒的听令、服从,从而起到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的效果。亮不懂军务,在两位行家面前班门弄斧了。”
“不,殿下所言,切合军阵之妙。我看现在兵卒操练,还是过于强求个人武力的锻炼,忽视了整体力量。殿下此法,虽是简单,却能集合众人之力。众近卫少年,论武力远远比不上绕帐营精锐,但胜在集合众人之力,个个听令有序。右刺之法更是奇妙,视对面刀斧如不见,整齐不乱,必须有严格的纪律与服从,此操练之法,效果绝佳。”陆抗沉思了一会,道。
“哈哈,这些我就不懂了。你们聊吧。”孙亮打了个哈哈道。
这时,陆宴走了回来,陆抗道:“宴儿,还不给殿下、丁营督见礼。”
陆宴过来施礼,孙亮丁温都站起身来回礼。
“殿下,远和兄弟,陛下有令,勋臣子弟入近卫营听令。犬子今就交给你们啦。”陆抗捋须笑道。
两人有些意外,陆宴是陆抗长子,按例之后会继承家族的爵位及兵马,应该是由陆抗带在身边培养的。
“陆候,你这是?”孙亮也有些不解。
“我观近卫营中少年颇多,有意让宴儿一起去锻炼一番,省得只晓得在家中胡闹。”陆抗道。
孙亮、丁温对视了一眼,丁温上前,道:“陆兄有所不知,近卫营不设在城中,远在冶城。且殿下有令,入近卫营诸勋臣世家子弟与兵家子弟一视同仁。营中各职务,不分贵贱,有能者上,无能者下。令公子前往,只能从卒做起了。”
“正须如此,一切任凭营规处置。明日,我就使人送他前往冶城听令。”陆抗正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