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吴的第一次公务招考及缺席审判夏候玄遇害一案,在武昌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但随着武昌日报的四处传播,在建业及洛阳都掀起了惊的巨浪。
“荒唐,吴狗欺人太甚!”洛阳的大将军府,司马师把手中的报纸狠狠地撕碎,丢在地下。
“大将军何动气。今吴狗狂吠,大将军自可任之听之,如若不然,只须大将军一道命令,即可收缴,并禁绝从吴地夹带报纸入魏境即可。”钟会在一旁道。
“大将军,不妥。”一旁走过一人,却是贾充,拱手道,“魏吴边境漫长,极难防范,若禁绝商旅,刚怨加之于大将军,而报纸之物,极难禁绝,属下以为,不如我大魏也办报纸,痛斥吴贼之谬,以正视听。”
“办报纸?公闾(贾充字公闾),这报纸如何办法?”司马师一愣,问道。
“前有从吴地传来雕板印刷之术,属下观其十分玄妙,吾大魏,正可用其之技,以斥其非。”贾充道。
“也罢。咱们双管齐下。以后吴地报纸不得进入魏境,若有私藏阅读者斩,士季(钟会字士季),你着人查抄吴地报纸。公闾,你组织人去办报。”司马师吩咐道。
“是。”两人齐齐拱手应是。
“吴狗如此辱我,吾恨不得寝其之皮,食其之肉。来而不往非礼也,公闾,你聚集一些儒士,痛斥吴贼种种离经判道之行,口诛笔伐之。”司马师恨恨道。
“是。”贾充拱手道,正欲于钟毓一道告辞。
“哈哈,兄长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忽然,门外一缺先一人走来,笑道。后面还跟一人。
“咦,子上,你怎么回来了。”司马师奇道。
“听闻兄长正生着那吴狗皇帝的气,特来为兄长解气。”司马昭笑道。
“哦,可有何好消息?”司马师道。
“正是。吴狗懦子,倒行逆施,下皆背弃之。兄长,如今懦子独居武昌,与建业诸葛恪君相之间势如水火,吴地世家多有怨言。今有消息传来,吴贼夏口督步协,原为吴抚军将军,驻军柴桑,吴贼不久夺其兵职。步协不忿于吴贼夺其职,收其私伍,欲举夏口来降。”司马昭笑道。
“哦。真是如此?”司马师大喜道。
“自是如此。兄长,此人为步玑,及夏口督步协之子。”司马昭道。
步玑上前,躬身拜见道:“吴地民步玑,见过大将军。”
“免礼。”司马师淡淡道,“汝父为何要投奔于我?”
“古人言,君不正则臣投外国,自人祖父以来,世代效忠吴国。现懦子无道,不念昔日功勋,之前无故夺我父之职,以丁奉代之,后又欲并编练我家部曲。吾父欲举夏口归附上国,故遣人前来,还望将军接纳。”步讥拱手道。
“好,你父子有心,吾必不吝封赏。你远来辛劳,先下歇息去吧。”司马师宽慰道。
“谢大将军。”步讥施礼后,在侍者带领出门而去。
“子上,你怎么会,这步协之意可诚?”司马师问道。
“兄长,依弟之见,步协之意不虚。”司马昭道。
“士季,你看如何?”司马师回过头来,问钟会道。
“我也同意子上的意见。”钟会笑道,“大将军,我曾听闻,去年建业叛乱,就有步家子弟参与,后懦子没有深究。然而与步家已渐生嫌隙。今夺步协之职,收其私伍,应有其事。观懦子之行,与世家豪族格格不入,世家豪族对其不满,也非一日。步氏兄弟,必是诚心来投。”
“步协一投,开吴地世家豪族归魏之始,属下恭贺大将军。”贾充拱手道。
“哈哈,好。子上,你要安排好,接应好步协北来。”司马师大喜道。
“自是应当。兄长,我欲新率大军暗地前往。前者吴国取我襄阳,现吴将丁温部又掠南阳诸县,向东逼近进江夏。可见懦子欲取我江夏。我正可前往,援我江夏。”司马昭道。
“士季,你怎么看?”司马师不置可否,转头问钟会道。
“大将军,属下认为子上不必亲身前往江夏。”钟会想了想道。
“哦。”
“大将军请看,江夏现有精兵七万余人,反观吴军,襄阳进逼江夏丁温部两万余人,武昌共有吴兵三万余人,柴桑丁奉部两万余人,但据江夏较远。纵丁温、武昌两部合进江夏,我军据城而守,吴军仍然不能轻言克我江夏。”
“孙吴能取我襄阳、新城,那我军就不能乘武昌兵力薄弱南下?”司马昭愤道。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