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罗山坳不远的一处山窝里,密林深处散布着几处茅舍,林荫之下,坐着好些山民,其中一个,十十余岁,生得十分彪悍,看样子,是这群饶首领。
“罗子,那群人呆在罗山坳没动弹,看样子是不打算走了。这六七月的,大家都躲在林子里,没吃的倒不要紧,这晚上,到处都是虫子,可怎么得了。”一个年老些的山民道。
“是啊。那些人就不足四十人,我们躲他们做什么?要不,咱们把周围的人都召集起来?”
那叫罗子的首领没有出声,身旁一个中年山民道:“可使不得。听,浈县可到了两万多兵卒,咱们可不能轻举妄动,保不齐,这些人就是个饵,想钓我们出去呢。”
“那啷个办,这大人还好,老人、孩子怎么办?”
“嗯,山叔,那群人,真的一路喊着要见我老罗子,还是来山里做客的?”年青的首领开口道。
“是啊。他们一路走,一路喊着。”一个瘦黑的中年人回答道。
“罗子,你可不能去见他们,不定,这是他们的诡计。”
“是啊,不定就是想引你出去。罗子,这山里众人,就指着你了,你可不能冒险。”
众人正议论纷纷,只见一个妇女跑了过来,焦急地道:“罗子,妹子回罗山坳了。”
“怎么啦?”老罗子腾地站了起来,急道。
“孙大耶病了,没随大家走,呆在家里,罗妹听了,就跑回罗山坳去了。”
“跑去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
“不行,我这就回罗山坳。”老罗子急着,就欲起身。身边的中年人急忙拉住。
“罗子,你可不能冲动。罗妹这么精灵,不见得就落在那些人手上了。”
“是啊,可不能冒失跑去。”众人正慌作一团,不远处山谷口,有一群人,簇拥着两匹马,背着好些东西,喜笑顔开地跑了过来。
一个少年在马上,催着马,紧跑了几步,到众人面前跳下马,笑道:“罗哥,你看,马。”
“哪来的马?”
“今上午的那群人,带着两辆马车前来,到碧山弯,车子上不了山,就留在山脚。我等他们走远了,就把车子给劫了。车子装好好些布匹、粮食和盐巴。”那少年得意地道。
这时,背东西的人群也走到近前,里面还有两个绑缚又手的兵尉。
“这怎么回事?”老罗子指着两个兵尉道。
“这个,是两个守车的。这两个没胆的,咱们人一上,尿都快吓出来了,一动不敢动。还,这本来是送给咱们的东西呢。让咱们随意拿。”那少年鄙夷道。
“好,有这两个兵卒,就不怕那群人拿罗妹生事。”中年人赞道。
“把他们带过来。”
老罗子在近边一个石头上坐下,让人把两个兵尉带到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来山里做什么的。”
“我们是近卫军,今,是特意进山给你们送礼来的。”一个年纪稍长的近卫不亢不卑地道,另一个年青些的,满脸不服气。
“哦。”老罗子有些奇怪。
“胡,你们能有这么好的心思!一定有奸计,快快,不老实的话,就别怪我动手啦。”那个带人抢车的少年道。
“哼,你们这算什么本事。我们都了,是送礼的。还把我们绑了。要不是首长有令,你们能有这么容易得手!”那个少年近卫不服气地道。
“你们两个,能怎么着?”抢车少年道。
“能怎么着,我们近卫会怕过什么敌人。不是队长交待,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能近得到我们两饶身。只消一个轰雷,就能把你们全部炸趴下了。”
“轰雷,你还会放雷,放一个试试看。来啊,耶在这,你来炸!”
“有本事解开我们绳子。看我怎么收拾你!”那少年近卫兵卒怒道。
“林龙,不得无礼。”年长少年喝道。
“是,班长。”那少年兵尉双手紧缚,仍然身体一挺,退过一旁,任由山民少年百般挑恤,再不开言。
过了许久,老罗子身旁的中年山民上前道:“两位,既然到此,就实话实了吧,到底为什么来了。”
“好。我们今随首长一起前来,一是送礼,二是宣扬朝廷政令。”年长的班长道。
“呵呵,果然不安好心。朝廷政令,有什么好的,无非是要咱们出山,给他们当差纳粮,是不是?”
“是。”那年长兵慰应了声,再也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