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应如何行事?”
“贼子托以太后之名,擅行废立,如今,吾等亦可假太后之诏,起兵讨贼。明日,我聚集众将,宣司马师之罪,誓师起兵。”毋丘俭沉着脸道,“仲若,老夫近日拟得罪状司马师表,你且看看。”毋丘俭说着,起身在案桌前拿起一卷文稿,递给文钦。
文钦接过,看了起来。须臾看完,掩卷道:“司马师罪行,謦竹难书,将军数其十一罪,犹为轻也。然司马昭等贼子,将军又何容之?”
“此不过权宜之计耳。”毋丘俭抚须笑道。
“好,将军,此文正可做我讨司马之檄文,当急速发行各处,联络同道之人,共同起兵讨贼。”文钦拱手道。
“自当即速发行。”毋丘俭点头道,“仲若,你回去,即行整束兵马。孙吴送来轰天雷二百枚,你着人前往武库领取一百枚。”
“孙吴竟舍得送出轰天雷?”文钦错愕道。
“哪是送来的。这些轰天雷,是咱们花费金银买回来的。常听说孙吴小皇帝迷恋钱财之物,果不其然。若我曹魏武帝、文帝,甚至是明帝尚在,灭孙吴指日可待。唉,可惜,可惜。”毋丘俭叹息道。
“也许孙吴另有盘算。不过,与我等而言,乃是天助。属下即行回云整束军马,以待将军下令。”文钦拱手道。
曹魏正元元年十一月初,征东将军托受曹魏郭太后诏,发布罪司马师表,联络四方勋臣,兴师讨伐司马师,数司马师十一大罪。扬州刺史文钦起兵呼应,与毋丘俭合兵一处,从寿春出发,夺占豫州项城,兵锋直指洛阳。一时,曹魏上下震动。
这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司马师不顾眼疾痛疼,亲自领兵讨伐。并先遣荆州刺史石苞领军三万人,抢占了与项城相邻的南顿,自已领军六万在后进兵进驻汝南,阴遏毋丘俭、文钦的北上大军。又召镇东将军,豫州刺史诸葛诞领后七万,从谯县起兵,攻取寿春,徐州刺史,征南将军胡遵领兵四万,从彭城起兵,断毋丘俭、文铁后路,兖州刺史邓艾领军二万,从北面堵截。
闻毋丘俭、文钦之乱,东吴丞相诸葛恪亲自赶到合肥新城,声授毋丘俭,并准备偷袭寿春。而武昌的小朝廷却不见任何动作。
毋丘俭、文钦被石苞、司马师堵截于项城,只好与司马师大战于项城以北乐嘉进行决战。耐何司马师紧守营塞,闭门不出。十一月未,胡遵、邓艾赶到,与司马师会合。
毋丘俭、文钦的八万大军。被彻底堵截于项城。
项城大帐,毋丘俭与文钦等将校十分的忧急,前路不能进,后路又被堵截。
“将军,如今如何是好。诸葛诞那狗贼斩我使节,又起兵前往寿春,若寿春被攻克,则我等家人尽落其手。”一个校尉忧虑道。
“哼,我等举义讨贼,忠义之下,又岂能有家室之念。”一个小将忿然道,正是文钦之子,虎将文鸯。
“退下,将军大帐,岂是你可放肆的地方。”文钦喝道。说着转身对那校尉道:“章校尉。你之言甚是,但寿春城,虽然我精锐尽出,也非是那诸葛诞贼子轻易可攻取下。万一,寿春城被克,我等只要并力北上,击破司马师贼军,进军许昌、洛阳,谅那诸葛诞也不敢为难我等家人。”
那校尉讪讪道:“文大人说的是。”,拱拱手退下了。
文钦转过身来,拱手向毋丘俭道:“将军,我军顿于项城已近一月,再下去,粮草必然不济,如今,后路被断,唯有死力向前。击破当面之敌。若司马师一败,各地督抚必群起响应,则大事成矣。”
“老夫决心讨贼,岂有退缩之理。然石苞抢占南顿,依山结营,易守难攻,司马贼子兵进汝阳,邓艾又从衮州袭来,必然进兵乐嘉。若司马贼子与邓艾合兵之处,则我大军北上无路亦。文大人有何良策?”
“将军,不如将军顿兵项城,与南顿石苞相持,我领本部兵马在外游击。如此,料魏兵也不敢放心于将军交战。若有战机,则我部人马突袭而至。则魏兵必败。”文钦拱手道。
“两军相合,出奇制胜。文大人此策,甚合兵家用兵之道。”毋丘俭点头道,“文大人,就由你部在外游击,往来接应各部。”
“是。”文钦拱手道,当日,同子文鸯,领着2万本部兵马,离项城而去,在汝阳一带游弋。
却说曹魏大将军司马师,得知石苞抢占南顿后,也不忙着进兵,领大兵在汝阳驻下大帐,忍着钻心的眼痛,召集诸将议事。
“大将军,如今我军已占了南顿,毋丘俭坐困项城,旦夕可灭。如今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