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在项城的毋丘俭探得邓艾领着兖州兵进占乐嘉的消息,不觉大惊失色,急召文钦前来商议。
邓艾的知兵善战,毋丘俭自已早有耳闻,如今进占了东嘉,与南顿的石苞、汝阳的司马师连兵一起,自已大军再无北上之途了。
“将军勿忧,如今邓艾进兵乐嘉,立足为稳。我闻乐嘉之兵,只有万余,且多为老弱之卒。现在我与犬子领五千铁骑,必然破之,而后据有乐嘉。再策应大军,破司马贼子与汝阳,则我大势可定。”文钦拱手道。
“乐嘉于我,十分重要。若取乐嘉,则司马贼子也不敢随意进军项城,我军进退自可从容。你领铁骑前去,万事小心,若不能胜,则回返项城。”
“将军放心,邓艾万余老弱之兵,安能挡我铁骑之锋。文某即将领军出击。”文钦满怀信心,拱手出门。
却说司马师,久不闻文钦前往乐嘉,又怕毋丘俭不顾一切,大军出击乐嘉,疯狂北上。暗自引兵一万,亲自望乐嘉城来。驻顿乐嘉城西。
文钦父子引兵来到乐嘉,前面探子来报道:“乐嘉城西,约有一万余魏军。遥望中军大营,有白旄黄白旄黄钺,皂盖朱幡簇拥着,正中还立有一杆帅旗,必然是司马师到了。如今正在安扎营寨,看情况,一时也完备不了。”
文钦一愣,见司马师道了,就欲退兵。文鸯在旁,道:“父亲,他的营寨也没扎好,如今天色渐晚,恐怕也完备不了。我们趁他营塞未成,可分兵两路,左右夹击,必可破司马贼子。若司马贼子一败,诸军震动,我大军自可北上进军许昌、洛阳了。”
“嗯,这倒是个机会。天教这贼子败亡。我们如何动手?”
“今晚,我们父子各领二千五百铁骑,父亲从南方向杀云,我从北面破营而入。我们一南一北,三更时分,在贼子大寨中会合。”文鸯道。
“好。前日,我从将军处获得轰天雷一百枚,咱们各带五十枚。今晚,若能擒杀司马贼子,则大事定了。”
“哈哈,有轰天雷在手,司马贼子必败。”文鸯喜道。
于是,父子俩分兵而去。
夜晚二更时分,文鸯领军摸至司马师大帐北面。副将悄然走上前来,道:“少将军,我们怎么办,如今我军兵马已到,不知将军兵马在哪里。”
“父帅想必已经到了吧。”文鸯揣测到。
“如今我军可如何是好。我军伏与此,动静不小,长时必被塞中魏军察看到了。”
“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近三更天了。”
“好,我军即行攻击。把轰天雷拿过来,前面之人,每人一枚。进营猛冲贼子中军大帐。父帅闻大营变乱,自当从南杀入。”说着起身上马。
司马师大营栅果然没有齐备,只在外围了一圈栅栏,没有挖濠沟和设置鹿角。
众人大喜,悄悄接近营栅,用长索套住营栅,纵马猛地一拉,营栅轰然倒下,文鸯当先,一手持枪,纵马当先冲入魏营。
“杀,不要走了司马师。”江淮铁骑如风一般卷入魏营。魏营中顿时喊杀成一片。
“盾橹,盾橹,上前集成盾墙,保护中军。”有魏军校尉喝道。
魏军惊惧起身,仓猝应战,手持盾牌,短刀,节节抵抗铁流般的铁骑,渐渐限制了铁流对中军的冲击。
“耶耶的,轰天雷,轰天雷。给耶耶炸。”铁骑之中,文鸯高吼道。
有骑卒伏在马鞍上,从怀里掏出轰天黑,用火折子引燃,直起身子,把点燃的轰天雷朝刀盾阵列猛地丢了过去。
盾阵上方如同下了一阵石雨,打着盾橹“呯呯”直响。一会儿,阵连续的轰隆声猛地响起,盾阵冲炸得四分五裂。
“冲!”
文鸯一马当先,朝中军大帐冲杀而去。魏军纷纷四散而退。
“来人,盾橹手上前。但有后退者斩!弓弩手,给我射。”一个校尉挺身而出,又再大帐前组织了一道阻击线。面前坚实的盾阵,和如雨般飞至的箭矢,骑卒纷纷落马,铁流在大帐前,拐了一个方向,与大帐擦身而去。
大营之内,司马师正因眼疾疼痛夜不能寐,坐在中军帐前处理着一些公文。许多将校也因而没有安息。
陡然闻得营寨之中喊杀之声,司马师慌忙起身,正要遣人察看,有校尉来报,“北面,有三千余铁骑杀入大营,正奔中军而来,勇不可挡。”
突地,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大帐也震动起来。
“不好。是轰天雷!”大帐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