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蜀军全面按管上庸、西城,东郡战事也算告一段落。上庸等地的失去,早在曹魏意料之中,并没有引起南阳曹魏大军异动。
襄阳陆抗一部严密警戒北方之敌,一面组织运送东郡难民南下武昌。
六万余北方迁民,2万余人将由陆路经广州去交州,其余悉数船运。好在这次,虽是规模较大,但诸部分已熟悉流程,诸事倒处理的有条不紊。
经孙亮与总参研究,这次南下,近卫军将从吴郡、会抽调4个步兵团,组成一个加强旅,从钱塘登船,随垦殖团南下交州。
东郡之事,蜀汉再得一出川之径,曹魏朝野一片哗然,司马昭紧急增加了司隶一带驻军,以防蜀军由西城北上。南方消息接着,孙亮再次迁民南边荒野之地,并抽调大部近卫军一同南下,如此昏聩之招,让司马昭暗暗松了口气。若近军卫大举北上,豫州一线虽驻军近二十万,面对战力强劲的近卫军,还是十分吃力。如今这小皇帝舍本逐未,实是曹魏之福。待曹魏整备好北方力量,未必不能南下。
除却水军及四海商社紧急运送大批垦殖团百姓再次南下外,孙吴朝野波澜不惊。
建业城中,各地前来的名土大儒,建业大学讲学、争辩已渐趋白热化局面。
洛珍、全纪等人搞出的新学在众儒士名流中异军突起。新学并不特意抨击其它学派,只是受其它学派攻击时还悍然反击。
在孙亮的指导下,新学以系统性,逻辑严密性及实用性,把一些似是而非的学说驳得体无完肤。
在争辩中,新学也放开心胸,接受诸学士名流的指斥,对未知或有疑虑处,没有巧计掩饰,反而补充记录到新学之中,这让诸学士鄙夷的同时又喑自佩服。
“陛下,那个姓邵的正百般抵毁我们的空气之说呢?”太初宫,洛珍向孙亮述说着近来的辩论,一脸地不高兴。
“是那个阴阳家的邵勉吧。”孙亮淡淡道。
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后,诸子百家只留下了一个儒家,其它七家八家都躲了起来。这次,建业搞了这次文会,许多觉寂了多年的学派也跳了出来。邵勉是阴阳家的死忠,在建业大学多次登台讲学,还到处抨击。
“是啊。说我们是歪理邪说,我还没说他那一套呢。什么地火水风,金木水土火的。什么相生相克的,说得那么玄乎!”洛珍愤道。
“呵呵,还有比阴阳家说得更奇妙的呢。说什么老子骑了条青牛,都到天上去做神仙了。说吃什么五石散,养什么气的,便会长褒青春。我族中也有人炼五石散,没见他身体怎么好。反而风一吹就倒。”全纪道。
“这五石散倒是不能吃的。不过,好些学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孙亮笑道。
“陛下,你怎么推崇起那些杂七杂八的学说来了。”洛珍怒道。
“呵呵。洛珍啊。朕今天给你讲个故事。话说,有个人,牵了头大象到坊市上,市中有四个瞎子听说了,说他们很想知道大象是什么样子,请求主人给他们见识一下,象主人同意了。
可他们看不见,只好用手摸。一个盲人先摸到了大象的牙齿。他就说:“我知道了,大象就像一个又大、又粗、有光滑的大萝卜。”
高个子盲人摸到的是大象的耳朵。“不对,不对,大象明明是一把大蒲扇嘛!”这时,另一个人大叫起来。“你们净瞎说,大象只是根大柱子。”原来是个矮个子盲人摸到了大象的腿。而最后一个盲人呢,却嘟嚷:“唉,大象哪有那么大,它只不过是一根草绳。”四个盲人争吵不休,都说自己摸到的才是真正大象的样子。”
“切,这是什么啊。”洛珍不屑道。
“陛下意思是?”全纪听了故事,想了一会,道。
“这大象,牙齿不就是又大又粗又光滑的萝卜,耳朵可不是象把大蒲扇,摸到腿的也没说错啊,不正象柱子吗,捉到尾巴的,可不就说象绳子。这四个瞎子,都没说错,也全错了。”
“陛下是说,大家都是部分正确?”全纪道。
“诸子百家,可能见解不同,但也不能一概而论对错。就以阴阳学说还讲,在他们看来,世界是金木水土火组成的,也没有什么不对。不过。金现在我们知道,有金、银、铁、铜等多种东西,这土,也有多种。他们这么说,是因为他们那时只看到这些而已。但若瞎子般死认着自己所见,就不对了。其实,诸子百家,其主要思想大多务虚,与我们新学并没有多少冲突。咱们新学讲求的是实务,还当有容乃大。如农家、医家,都关系着百生日用,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