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孙亮总觉得有些不踏实,身边人才缺乏得厉害,想想又笑了起来。现要交州那边有诸葛恪那个牛人顶着,北边有陆抗、丁温、朱据顶着,中枢之地,吕岱守着武昌,吕据守着江州,可策应荆、扬两州;大江之上,朱据领着水兵纵横。现在韦昭前去广州,把腾胤召了回来,这都中之事,想必也顺畅多了。
渐渐沉思着,孙亮又有些明白了自己的顾虑。诸葛恪、朱据、滕胤、吕岱等勋臣俱是历经两代的老臣,这新生代还是太少了。现在拿得起手的只有丁温、洛勇,下边的全纪、全仪、全静都还小,很难独挡一面。特别是孙亮视为班底的太子附从,还只有廖廖的数人任得要职,如林杆、周勇、顾岗等人。看来,还得把年轻人放出去历练一番,打心眼里,孙亮还更为看重这些一起长大的兵家子弟。
“丁立,阿牛哥还要建业吧?”
“回陛下话,阿牛哥近期在近卫讲武学校培训。听说就快结业了,可能会回汝阳去。”丁立走上来,道。
“哦。好久没见阿牛哥了。下午没什么事,就让他进宫来吧。把子瑞、全仪、全静都叫上,就当提前为他饯行了。另外,你叫林杆过来,朕有话与他说。”
“是。”
一会儿,林杆来到。林杆现在是警卫旅副旅长,御林军的绝对大拿,孙亮身边的绝对红人。从一介兵家子弟,短短数年窜到如今位置,却懂得谦虚谨慎,实是一个不错的人才。
“属下拜见陛下。”林杆近前,恭敬地见礼道。
“哦,二杆来了。来,坐吧。”
“谢陛下。”林杆也不推辞,在殿中斜侧着身坐下。
“警卫师中还有好些当初的太子附从吧?表现如何?”
“回陛下话,当初的太子附从,有些都散入了各近卫师,以近卫第一军第一师和警卫师数量最多。这些人,都是陛下亲自简拔出苦海的,学习、操练、作战十分的刻苦。”林杆道。
“嗯,很好。今天朕召你来,是有件事。阿牛哥眼看就要回汝阳了。我想让他把一些人带到前线去,好好历练历练。你回去看看,有哪些人愿意去,把名单给全待郎,听候安排。”
“是。”林杆起身道,只是有些欲言又止。
“呵呵。还有什么事?是不是也想去?”
“陛下,属下也想随洛副军长前去历练,只是这警卫任务十分重要,属下不敢请命。”
“你若要去也行,就把周勇或顾岗叫来接替你吧,你看哪个更合适些。”孙亮沉吟了会,道。
“周勇如今远在安城,在第一军任职,且其性粗放,属下彻以为,还是顾岗更为合适些。”林杆想了想,道。
“好,就调顾岗来接任你。另外,你看看子隐是不是也愿意前去。子隐是这样将才,莫屈在朕身边,委屈了他,把他也放出去历练历练。”孙亮道。
“只是,陛下身边也需要人。要不,我就不去,跟在陛下身边。”林杆迟疑道。
“呵呵。朕在建业能有什么事。你把子隐带去,好好磨练他一番。朕身边,你再挑些人来。要不,上次那个叫许明的不错,你把他带来。”
“是。”林杆拱手道。
“好好准备吧。到前线好好干,年青人当有大抱负,在成大才,做大事,历练一番,再回到朕身边来。”孙亮勉励着比身子还大两岁的林杆道,却十分的自然。
“属下谢陛下大恩,愿为陛下效死。”林杆跪了下来,哽咽道。
“起来吧。在朕心中,咱们不是君臣,乃是一起创业的兄弟。朕信任你们。告诉那些人,一定要戒骄戒躁,刻苦努力,不得肆意妄为。你跟着去也好,好好看着他们一些。”孙亮上前,扶起林杆道。
下午,孙亮在后宫设宴,召集全纪、全仪等人,为洛勇饯行。说里宴请,也只是简简单单地喝茶听曲聊天而已。
洛勇、全纪、全仪等人吃中饭就进宫了,一伙人嘻哈玩闹着。本想饭后睡会儿的孙亮也只好起身。这时空,讲究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没人会睡午觉的。但孙亮总改不了另时空带来的习惯。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也不怕惊了圣驾,影响朕身体健康。”孙亮笑骂道。
“陛下有召,微臣等怎敢不急速前来。怠慢了圣驾,微臣等也吃罪不起啊!”洛勇叫屈道。
“好了,脱恕你等无罪。不过也好,这么早来,估计是吃不下了吧,朕省得准备酒食了,近来宫中用度也有些吃紧,省了。”孙亮笑道。
“从古至今,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