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海外竞有如此之物?”刘伶叹道。
“哈哈,这海外宝藏真可谓取之不尽。有些海岛,成千上万的海岛聚集,千万年来,其鸟粪堆积如山,有的都化成了石头。不过,据建业大学研究农学的人说,这否二人磨成粉,也有肥田之效。”
“哎,向某坐井观天了,不知世事变化竟有如此之快。”向秀叹道。
“人是得到处走走为好。诸位贤达,现在仍在建业大学吗?”孙亮问道。
“仲容兄现在是戏院的贵宾呢!子期、伯伦还在建业大学讲学。”全仪笑着道。
“好,仪哥儿等诸位贤达相助,朕心甚慰。不过朕以为,教书育人自然是极好的,但也可去各处走走,或牧民一方,或执政一处,有一日走累了,又可入校教书育人。”孙亮笑道。
“陛下,你这是眼红诸位贤人,要公然抢人啊!”全仪叫道。
“哈哈,朕哪算得什么抢人,只有提出些建议任仲容等人自择罢了。”孙亮笑道,“朕有时还想,等哪一天这皇帝做累了,就放下担子,跑到学校去教教书,肓肓人。”
“陛下,从古至今哪有卸任的帝皇?”全纪笑道。
“以前没有,自朕以后有不就行了。帝皇于朕来说,也不过一种职业,一副重担而已,由精力充足不可胜利。万不可一直当着,直到年老昏聩,害民害已之时。”
“陛下说笑了。这帝皇之权乃天授之,岂有卸任之说。”王戎道。
“皇权天授之,确是不错。但朕以为,这天乃天下万民,而不是那飘渺的天帝。管子曾言:王者以民为天,民以食为天,能知天之天者,斯可矣。若帝皇若不能使天下百姓丰衣足食,则百姓自可收回所授皇权了。”孙亮淡淡道。
“故以忠孝以治天下,臣等不敢于闻。”全纪正色道。
“呵呵。子瑞啊。这么说,朕这个帝皇如山一般沉重的担子就得挑上千年万年?那上天侍朕何其不公。朕还想有一天,或傲笑海外,或隐于桃园呢。”孙亮笑道。
见孙亮如此,座中之人只得沉默着不敢接话。孙亮也觉得自己思想太过超前了些,心中叹了一声,岔开话题道:“仲容,你叔父近来如何?”
“回陛下话,叔父自返魏地后,迁任步兵校尉一职。”阮咸道。
“陛下,魏国步兵校尉为中央属官,但并不执兵权。”怕孙亮不明白此职位,王咸又补充道。
这就是个混吃等死的闲官罢了,孙亮点点头,又叹道:“魏地何其多才也,可惜了,可惜了。”
“陛下何作此言,莫于吾叔有些关碍?”见孙亮神色有异,阮咸急着问道。
孙亮摇了摇头,道:“阮步兵倒没什么大事。日前收到消息,嵇康嵇叔夜恐怕有难了。”
“叔夜如何了?”刘伶急着问道。
“听闻司马昭已捕其入狱,这次恐其有性命之忧了。哎,前有夏候玄,今天嵇叔夜,魏地多才,但迭遭杀身之祸,可惜,可惜。”孙亮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