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啊。董休着已从寿春紧急通报,孙吴答应尽起大军,北上许、洛,并答应从粮草到军资的全方面援助。董休着来信,还言及魏兵可能出奇兵袭击成都。望陛下千万支持住,如实在不行,可退到南中或永安,孙吴直接出兵接应。”朝堂之上,北地王刘堪哀求道。
“放肆!”御座上的阿斗还没有出声,臣班之首头发花白的谯周已沉着脸呵斥道。
“你一个郡王,有何资格在朝堂之上论事。”谯周道:“如今,魏兵不日就前来成都,以成都一些老弱之兵,如何是曹魏大军之对手!孙吴答应,就是孙吴把洛阳攻下,远水可救得急火?向南中、永安逃窜,更是谈何容易,恐怕还没逃到,就被曹魏大军追及了,到时论为俘虏,君上脸面何存?成都军民遭蓬兵戈之火,你刘堪于心何忍。”
谯周不顾脸面的一阵乱喷,年轻的刘堪哪是对手,被谯周倚老卖老地呵斥得说不出话来。这个老头,魏兵来犯,他好似底气更足了。
谯周一甩袍袖,转身向上首刘禅一拱手道:“陛下,如今大势已去,不如出城投降,想来曹魏定会宽宏以待,不损陛下颜面,可保富贵,益州之民亦不遭无谓之灾。”
“臣等附议!”
“臣附议!”
朝臣纷份而出,向上拱手道。见谯周等势盛,主战之臣廖廖,俱叹息着,静默不言。
御座之上,刘禅沉呤良久,沮丧道:“难道,除了出城投降,就无法可想了吗?阎爱卿,你怎么看?”
刘禅心腹之将,成都兵马总管,右将军阎宇上前奏道:“陛下,都中御林军,前些日子让前将军廖化、卫将军诸葛瞻带走,现只有二千余人,城中其它禁军倒还有一万余人,但多为老弱之卒,不堪上阵,而且,城中军械物资也不是很充裕,实不堪一战了。”
见阎宇都这么说,刘禅心沉了下去。
这时,一个黄门匆匆跑进殿来,惊慌道:“陛下,探子来报,曹魏邓艾大军从锦竹向成都杀来,其子邓忠领着骑兵,已快至城下了。”
朝堂上顿时惊惶成一片。谯周上前奏道:“陛下,世无不灭之朝廷。如今季汉气数已尽,陛下应早作打算,一旦沦为俘奴,那时后悔未及也。”
“望陛下早定良策!”众臣纷纷上前催促道。
“也罢,想先帝创业艰辛,一朝覆亡于朕之手!”刘禅叹道,想哭泣又挤不出泪来,只好起身,一摆衣袖道:“益州之民何辜,遭蓬战火。社稷覆亡,罪在朕躬,军民何罪。明日,朕自缚出城就是。”
说完,径自离去,众臣哄然而散。
谯周组织一批人商议投降细节,并责令秘写降书。草草写就降书,郤正离宫回府。
后世决意投降的消息已然传遍了整个都城,有人叹息,但更多的是得脱兵灾的欣喜。
看了看街头面带微笑的百姓,心中沉看的欲正摇了摇头,心情极其繁杂。
人心思安啊。季汉以一州之众,强抗曹魏,自先丞相以来,多次北伐,战火连绵,这军民早已疲惫不堪了。或许,谯周说的是对的,这天下岂是一家一姓之天下,又何来什么大汉之正统!
心情低沉回到府中,刚坐下,管家就走了过来,轻声道:“家主,孙吴驻成都使者吴浑求见。”
“他怎么还在都中!”却正奇道。吴浑此人作为孙吴派驻的使者,平素游走于公卿之家,与自己倒也谈得来。“让他进来。”
不一会,吴浑进来,两个寒暄一番,分宾主落座。
“子求怎么还在成都?现在城中情况你还不知道,陛下明日就出城投降了。你们还不速去!”却正道。
“大使馆人员已四散。吴某正因情势危机,特来托避于却大人,望却大人相救,望却大人施叹援手。”吴明笑着拱手道。
郤正看着眼前之人,一副从容神情,笑道:“满朝公卿尽可托庇,子救怎么想到前来却某府上?”
“不瞒却大人,吴某临来贵国,陛下就曾言及却大人,盛赞却大人为蜀中第一的智者,君子,缓急之时可托付身家。如今情势危及,蜀中人人欲得吴某献之曹魏,吴某念及陛下之言,不揣冒沫,前来托庇于却大人。却大人若欲把吴某献给邓艾,吴某既死不恨。”吴浑拱手道。
郤正愕然:“郤某在朝中仅为一文书小吏,贵国的陛下也识我郤正之名吗?承陛下盛赞了,却某不盛荣兴。子求乃是使臣,我大汉自有护卫之责,既使那邓艾入城,想必对子求也应以礼待之吧。”
“呵呵,吴魏仍是敌国,吴某岂望邓士载能厚遇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