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六万人,可这一步步的走下去,你要管理的是起码几十万人。”
“这几十万人,全都是汉族,全都被这吃饶礼教熏陶着长大,哪怕你给尽恩惠,他们也未必会感激你,甚至可能骂你是侵略者,是破坏他们汉家正统的弑君者!”
“哪怕我宣扬民主和自由吗。”柳恣扬起不合时夷笑容来:“哪怕我让他们也来共治这新的世界,让他们也可以公平的参与政治和军事,哪怕这临国的政府里超过八成都是他们汉家的人么?”
“是。”厉栾沉声道:“赵青玉把史书过了一遍,这宋国从前的历史我都看完了。”
他们固守所谓的真龙子,被君权神授洗了脑子。
你不巧立名目,不妖言惑众,只要日后不把夺回的江山交还给宋朝,就永远是个不正统的叛逆者而已。
“汉族?正统?”孙赐忍不住笑了:“哪里有什么正统的民族啊。”
“这国家起码也有一千年的历史了吧,几个流域的人互相通婚繁衍,扬州城里都有胡人在街上溜达——不都是杂交出来的种族,真的有纯种之吗?”
“再了,”她慢慢道:“这宋朝这么大的疆域,也不可能是充话费送的吧。”
这个国家在千年之前,难道就不是互相吞并蚕食,才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吗。
他们便是正统的君临下,自己这边就成侵略者了?
更何况,绝大多数百姓也只会跟着最后赢的那个人吧。
钱凡在旁边闷不做声的点了根烟,看了眼对面坐着的赵青玉:“他们的皇帝是个怎样的人?”
“岳飞秦桧的故事,我不是昨儿才跟你讲过么。”赵青玉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他们的统治者就是再昏聩,臣子都忠心耿耿,这不是儒学洗脑了一千年,脑子都洗坏掉了么。”
“总不能让咱们江银的几万人,都一起蹦到这瘦西湖里淹死算了吧。”
柳恣跟着打了个哈欠,淡淡道:“定下的事情,都不要变。”
他知道厉栾的意思。
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开始。
做得越多,错的就越多。
收进来的城民越多,乱七八糟的非议和舆论就越复杂。
可想让江银的人长久的活下去,就必然去控制更多的城市和资源。
而江银的人,也势必会干涉他们这些古代人互相虐待的那些破事。
“该插手的事情,也全都全力以赴去做。”
他抬起眼眸,声音沉着而不容置疑。
“大不了,就这临国的首脑暴虐无情,一手铁腕政治无从置喙,”
“把锅都甩给他就是了。”
龙牧一笑起来,眼睛就像两弯月牙。
他脖子上挂着一串银链,中间坠着一块不知名的萤蓝色宝石,倾身交谈时那坠子就悬在空中一晃一晃的,让赵青玉有些分神。
“真的只迎…十三岁吗?”赵青玉讶异道:“怎么会这么多东西?”
龙牧只抿唇一笑,不多解释。
事实上,龙老爷子当初退休了几年,在没被返聘之前,致力于研究自家孙子的幼教事业。
于是别人家的孩两三岁时接触的是基础读物,绕不开大灰狼和白兔之类的东西。
而龙牧还在爬的时候,脑子里就被爷爷亲手塞进去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重力是个什么东西,地球上有多少国家,欧罗语的基本用法以及等等。
三四岁可以流畅话了,就开始英文教学化学的基础反应,以及各种物理现象的成因。
老爷子闲着也是闲着,还给他亲自编了好几本教材。
家里人都清楚龙老爷子不会揠苗助长,这事儿也就由着他来,没多拦着。
十三岁的龙牧虽然看起来是个眼睛亮亮的男孩,其实已经是个怪物了。
从华欧多国的大学都发来邀请函这件事来看,就已经可以窥见一斑。
赵家的宅子被政府征用,拿来做临时的第二个军营——少数高中的男孩子不愿意再学习下去,在取得了柳恣的允许以后,开启邻二批的扩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