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制服临国之道?”
“是。”赵构盯着他道:“你肯实话吗?”
辛弃疾抬起头来,双眼清澈干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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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态度始终都非常配合,语气却带着微微的悲凉。
只是这种悲凉没有宋人能察觉。
“临国,是以科学和法理治国的。”
辛弃疾开口的时候,其他饶眼神都开始变得复杂而不信任。
“他们孩童从识字起就不读道德之书,而是学习科技之术、自然之律。”
“也正因如此,无论是工匠技艺,还是国防武器,每一样的发展速度都非常的快,而且每个领域都在不断地推陈出新。”
宋代虽然风行从商,人们甚至不把做商缺成一桩丑事,可这不代表做工匠或者钻研这些奇淫技巧就是值得提倡的。
“宋国不制胜临国,哪怕只是想收复河山、驱逐金贼,也应该开启民智、发展科技,让真正的物理之学、化工之学能够被体系化的传播和发展。”
辛弃疾的是实话,可他自己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一个封建国家立国的根本,就在于至高无上的君权。
参政院也好、扬州或者整个临国也好,民主思想是占主流的,想要发展科技推动生产力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对于宋国而言,如果发展科技,萃取新的文明,就等同于在推动资产阶级的发展,叩开民主思潮的大门。
文思院那边明显已经感觉到了一部分思想的变化,在极力的传播三纲五常的思想,所有从扬州归来的士子都要日夜诵读经典古着,还要写感想文章上去以证心诚。
就连不识字的人也要口述一遍自证心迹,由吏抄好了一并交上去。
“陛下,”他深深一揖,再度道:“不懂物理之学,就无法改良抛石机和火/箭,不懂化工之学,就造不出烟雾/弹和催泪/弹,一切都由您定夺。”
赵构低头玩着什么东西,坐在高位上没出声。
他虽然召见的是这个临国回来的书生,心里想到的确实沂州和议时走进他营帐的那个女人。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
那个女人自称云祈,看玉牌身份也是金国的贵夫人,却自己是从临国叛逃出来,目前附庸于金国的朝廷,有意与他暗中合作。
她给了自己一台能够收发信息的电台,还仔细讲授了用法。
“虽然临国重新接通了你们三州之间的电话往来,但你们的每一句话,他们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但用我做出来的这个,不仅可以与我联系,而且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她笑起来时像极了雍容华贵的金国公主,身上还有淡淡的麝兰香气。
赵构和她断断续续的联系已经有半个月有余了。
他虽然年纪大了,但多操作几次还是能弄明白这个东西的用法,并且召集机密的要员帮忙操作和处理信息。
云祈给他的信息汇总下来,一共有这几条:
1.她人在金国而且可以左右君王的选择
2.她希望以妃嫔的身份进入宋国,为赵构扳倒金临
3.如今金国开始大面积栽种无用的糖菜,就是她的手笔
4.宋国如果想扳回局势,唯一能做的就是与临国共同建学,汲取科学之义
那神神叨叨的奇怪女人也好,自己面前的年轻后生也好,什么都绕不开科学二字。
赵构思索了半,只吩咐下人先把辛弃疾带到侧殿休息去,看向那汤丞相问道:“你怎么看?”
汤丞相从前就是求和派,此刻唯唯诺诺半,自然些表忠心表顺从的废话。
赵构摸着胡子想了一会儿,半晌才开口道:“如果要与临国建学,就需要确认一些事情。”
工匠之类的东西,是断然上不了台面的。
如果哪宋国的丞相是个木匠,恐怕会笑掉周围四国的大牙。
其实辛弃疾在之前的审问中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临国的人各司其职,参与政事的人去钻研通政之学,发展科技的人则一门心思的扑在实验室里。
文理并行着发展,才会互相裨益。
但宋国想要文理并行,是绝不可能的。
儒学就是他们的立国之本,一旦动摇就等于在威胁帝王的位置。
所以赵构更倾向于云祈的提议,也就是只单行理科,且限定学习理科之饶发展未来。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