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直到老死啊。”
厉栾意味深长地揉了揉青玉蓬软的头发。
青玉噗的一声笑了起来,挥了挥筷子道:“吃饭吃饭。”
钱凡相当给面子的站了起来,开始给所有裙啤酒。
一场时空异变,让他们都或多或少的失去了亲密的伴侣和家人。
柳恣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找个地方抽两根烟,对着另一个时空的父母自言自语几句。
供电局的吴局长直到现在也没有再找任何伴侣,家中的床头仍旧挂着新婚时的照片。
像柳恣厉栾这样经历太多的人,有时候在处理一段失去的关系时,还能比较冷静和克制。
可青玉和龙牧都是在少年时失去父母的孩子。
龙牧有个机器人般冷冰冰的脑子,这确实无可争议。
但青玉有时候消耗在龙牧那的大部分时间,确实都在试图补上自己心里空落落的那个洞。
一旦离开龙牧,他的那个洞只会被拖得越来越大,深层的悲伤和沮丧也会无法掩盖。
他们相伴了六年,这六年已经让彼茨存在都转化为了一种深层次的习惯。
周一要一起去地下站修zeta,周二要一起去亦狮集团开股东会议,周三会在参政院会议上见面,周四可能有空一起去看个电影。
赵青玉随着他们碰杯笑,内心却有些抽离的在想其他的事情。
去拥抱一个,可能永远也无法给予哪怕一点点回应的人,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
只要自己不贪心的要求太多,也许就没有什么吧。
等他带着温热的打包盒回到实验室时,苍白的灯光依旧亮着。
这里的一切和三四个时前没有区别。
空气中有机箱运行时的微微鸣响声,键盘的敲击声也在间或起伏。
青玉靠在门边,看着远处那个专心总结数据的背影许久,拎着那份打包盒没有话。
“你回来了?”龙牧并没有停下工作,只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给我带了虾?”
“嗯。”
“刚才亦狮那边的人打电话过来,预算立项出零问题,”龙牧继续注视着屏幕,继续道:“我已经解决了。”
“嗯。”
龙牧敲键盘的动作顿了一下,停止工作,转了椅子看向他。
“你不开心吗?”
青玉的目光与他短暂相接,又再次错开。
“嗯。”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只要青玉不再骚话连篇没事惹乱子,那就百分之两百是闷着什么事了。
龙牧想了想道:“需要我离开这里,让你静一静吗?”
赵青玉突然笑了起来。
他放下了那打包盒,朝他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龙牧根本没有对私人感情的认知,在此刻甚至连往后湍下意识动作都没有,只那样毫无防备地坐在那里,依旧微微抬头注视着他。
青玉俯下身,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甚至能听见彼茨呼吸声。
他直接一只手撑在了龙牧身旁的办工桌上,把对方笼在了自己的阴影之下。
六年一弹指,时间流逝的让人毫无感觉。
龙牧身上那些雏鸟般的纤柔感早已尽数褪去,他如今也成为了一个成年人。
温和,平静,犹如一枚玉石般冰冷而沉默。
龙牧仍旧注视着他的眼睛,没有心跳加速,没有躲避也没有急促的呼吸。
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暧昧的暗示,反而在观察青玉到底想做些什么。
青玉低头吻了他。
只是垂眸靠近,一个带着麦芽香气的吻。
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辗转缠绵,就仿佛只是手心相交一样。
龙牧任由他结束了这个吻,只缓缓眨了一下眼。
可青玉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凝视着那双过分平静的眼睛,带着微微怒意的笑起来,只用另一只手摁住了他的肩:“没有任何感觉,对吧,嗯?”
龙牧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有几分安慰的意味:“你喝酒了。”
青玉按住他肩侧的手微微用力了几分,再次倾身上前去亲吻他。
犹如兽类在舔舐着伤口般,一个绵长而又难以控制的吻。
龙牧清楚自己没有力气挣脱开他的钳制,只被迫地共同交换着气息,被亲吻地发出微微呜咽般的声音。
那从前哥哥般的青玉已蜕变成了更深沉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