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布甲尼撒没有理会巴巴托斯的马屁,指了指投影中暂时结束战斗的两人,好整以暇的说道:“来下注吧!我做庄......”
十五个黑袍鸟嘴大夫面面相觑,无人应声。
华利弗苦笑道:“王,别开玩笑了,谁要和你赌,不是送福利吗?”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我刚才说了什么吗?”尼布甲尼撒淡淡的说。
一众人全部垂下了头,如丧考妣的说道:“不用了。”
“每人一个SSS技能,买定离手。”尼布甲尼撒冷声说道。
有人交头接耳,有人扭头去看黑色玻璃幕墙上的投影,有人在思考。
“拿破仑七世。”站在巴尔身旁的鸟嘴医生第一个开口。
接着华利弗也高声说道:“拿破仑七世。”
排在最后的阿斯莫德也举了下手说道:“拿破仑七世。”
而在阿斯莫德身边的贝雷特则是第一个下注在“瘟疫之主”身上的魔神。
有人带头,下注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十五个人有十二个选择了拿破仑七世,只有贝雷特、巴巴托斯和站在第一个的巴尔选择了瘟疫之主。
等众人下完注,尼布甲尼撒完全没有关心投影上战局的意思,他走到了属于他的那张金灿灿镶嵌满宝石的椅子边,椅子自动的向后退了一点,他施施然的坐下,语气阴冷的说道:“看看你们现在像什么样子?真的以为你们都是黑帮老大?是地下世界的王?”
鸟嘴大夫们沉默着走回了长桌边,也不声不响的坐了下来。
尼布甲尼撒敲了敲桌子,明明是虚幻的光影之手,砸在黑色的合金长桌上却发出了沉闷的响声,“你们还记得你们的祖辈是什么吗?”
满座寂静,无人敢应声。人人正襟危坐,只有坐在尼布甲尼撒左手边第一个的巴尔十分自然的将手搁在长桌上,用戴着骷髅戒指的手指,若无其事的敲击着长桌。
“是医生。是医生。”
尼布甲尼撒的声音低沉,丝毫没有愤怒蕴含其中,却令所有鸟嘴医生垂下了高贵的头颅,仿佛他们在王的面前不过是群小学生。
“看看,看看,如今利益和仇恨蒙蔽了你们的双眼,影响了你们的判断力。你们连这是一场平局都看不出来,真是一群大脑萎缩的可怜虫。”
尽管拿破仑七世和瘟疫之主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但没有人质疑尼布甲尼撒的判断。偌大的观景大厅里一片死寂,只有三维立体投影仪嗡嗡运转的声音在温热的空气中回响。
“算了,我累了。”
众人抬起了头,
拜蒙低声道:“王......”
尼布甲尼撒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今天来就是要宣布一件事情,这个位置,我已经坐的太久,是时候把它让出来了.......”
华利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虚影穿过了椅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急切的说道:“王!您不能丢下我们不管!”
巴巴托斯也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王,别开这种玩笑。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也许您觉得我们做的不够好,您可以责骂我们,但不能放弃我们!两百年了,从我的曾祖父开始,我们巴巴托斯家族就跟随您东征西战,无论荣耀和困厄我们历代巴巴托斯都坚定的站在您的身边,请不要说这种话,伤害一个忠诚骑士的心。”停顿了一下,巴巴托斯将右手放在心脏上方高喊,“晨星万岁!”
“晨星万岁”的呐喊响彻整个大厅。
呐喊声停歇之后尼布甲尼撒似乎依旧无动于衷,他只是挥手示意华利弗和巴巴托斯都坐下来。
坐在尼布甲尼撒右手边第一个的拜蒙沉声说:“王!很明显,世界将迎来最混乱的时代,没有了您,黑死病就是大海中的独木舟,下一秒就会被风浪掀翻,沉入海底,您不能在这个时候松开船舵,弃船而去。”
尼布甲尼撒扭头看了眼投影,拿破仑七世追着瘟疫之主在巴黎市区肆掠,两个人将整个巴黎搅的天翻地覆,那些历史的遗迹如同沙滩上的城堡,纷纷凋谢。他凝视着圣奥古斯丁教堂上的十字架倒下,神像摔落地面,低声说:“我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是时候选出新的继位者......”
“王!请您再考虑考虑......”巴巴托斯双手撑着桌子再次站了起来。
“是啊!王,再考虑一下吧!”
众人均大声附合。
尼布甲尼撒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容置疑的说道:“关于我让位的讨论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