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扣,亮在了桌子下面给成默看了一眼,“我昨天无意之间在船主的衣服兜里发现的。今天早上我观察了一下,游艇挂件上的标志和游艇船舵上的标志一模一样。”
成默认为现在不是搞事的时候,便装作有些担心的说道:“哪有那么容易,我们护照都没有,光有艘游艇有什么用?”
“傻啊!”高月美白了成默一眼,“泉哥说过,你的那台手机上的黑死病APP什么东西都能买,我们买两本假护照呗?那个手机我确定泉哥没有带出来,放在游艇上的......”
成默心想高月美观察的确实仔细,不过井泉怎么可能会这么大意,让高月美发现这么重要的事情?说不定这就是个欲擒故纵的圈套。不过作为一个失忆者,他不能不想着逃跑,只能顺着高月美的话,装作心中忐忑的样子说:“可现在我们在这里,也没办法跑吧?”
“总会有机会的。”高月美放下了果汁,握住了成默的手,她靠向了成默的肩头,贴着成默的耳朵像是挑情般的呢喃,“林之诺,我要是能帮你逃出去,你怎么报答我?”
成默吞咽了一口唾液,装作有些紧张的说道:“你说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看到成默有些胆怯应声虫般的模样,高月美似乎又觉得有些无趣,她没有说话,只是直起身子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怎.....怎么了?小美?”成默一脸战战兢兢的问。
“没什么。”高月美扭头对成默强笑了一下,她放下酒瓶,摇晃了一会红酒杯,又附耳道,“成.....林之诺,万一我帮助你逃跑成功了,你又恢复了记忆,你必须答应我给我一块那个什么....可以变出分身的手表。”
成默小鸡啄米般点头。两人不在谈论逃跑的事情,欣赏着风景开始品尝甜点。
高月美看上去心情还是不错,吃了不少。不过成默有些食不知味,他并不希望井泉在撒丁岛耽误太久,耽误越久被找上门的几率就越大。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两个人在偏厅从日头偏东等到日高三杆,眼见一个上午过去,刚才带他们过来的司机,扎着小辫名叫达里奥的义大利帅哥就冲了进来,对着他们喊道:“快点,跟我走!有警察上门了!”
高月美想起了成默很可能和巴黎恐袭有关联,立刻一脸惊慌的站了起来,抓起成默的手就拖着他跟着达里奥向回廊跑。
城堡里空寂无人,长廊里阳光画下了整齐如油画般交错的拱门光影,海风吹的棕榈树叶沙沙作响,城堡外面传来了阵阵枪声。
听惯了战场之上的交火,这清脆的枪声便一点也不激烈,有点像是玩闹。成默暗忖就算有警察上门黑手党也应该不敢开枪才对,难道是井泉在设套?
成默大大的怀疑其真实性。可眼下他并不能表现的很有主见,只能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被高月美拉着跑。
扎着小辫的达里奥带着成默和高月美跑到了城堡临近山崖边的了望塔,推开有些腐久的木门,他直接走到了花岗岩旋转楼梯边扭动石壁上的油灯。
隆隆的机扩声响起,楼梯下方的边缘出现了一个洞口。灯光下的洞口显露出一截向下的石头楼梯。
达里奥率先走了下去,高月美拉着成默跟上。等高月美和成默进来,达里奥打开了手电,又扭动了一下洞内石壁上的机关,洞口就再次合上。
楼梯逼仄,两侧是凹凸不平的石壁,鼻尖充满了海水的腥臭味道,毫无疑问是通向山崖之下的海岸。
“先生.....我的朋友井泉先生呢?”高月美气喘吁吁的问。
成默屏住了呼吸,这也是他想知道的问题。
达里奥头也不回的说道:“他和多梅尼科教父在码头等我们。”
高月美应了声“OK”不再开口,成默却感觉到高月美的手心全是汗水,在暗黑中他甚至听到了高月美急促的心跳。这叫成默有些怀疑高月美是不是想把达里奥推下楼梯。
成默觉得高月美应该做的出来,比如开始她说四个外国人不见了,表情里没有太多恐惧,这个姑娘的胆子似乎大的有些超过成默的想象。
成默有些害怕高月美这个时候逞能犯傻,故意放慢了脚步,将高月美和达里奥拉开了安全距离。这也是种微妙的试探,如果达里奥真的急得话,应该会催促他们才对。
可达里奥一直没有回头,一直到了楼梯拐角处,这里有一处狭小的窗洞。达里奥停了下来,探头朝窗口望去,大骂了一声,接着回头对成默和高月美说道:“糟糕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