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开!”
“对!把门打开!”
“开门!”
........
四面八方全是穷凶极恶的逼迫,松本康稔头晕目眩,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也是载体形态,他恨不得马上晕过去。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人们越来越激愤,几乎要将他撕碎。想着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早死早超生。
松本康稔滚动了一下喉咙,面如死灰的说道,“我们的避难所大门,在关闭以后,只能从内部打开,外部是无法开启的!”
送葬者狠狠的摇晃了几下松本康稔,“这他妈是什么狗屎设计?”
松本康稔的脑袋就像是钟摆,快速的做了十多次简谐运动,他好不容易稳住摇晃的脑袋,费尽力气的大声辩解道:“这恰恰是为了安全。”顿了一下,他斩钉截铁的说,“不是我吹牛,任何人都无法从外部进入避难所!大家要相信庇护圣女,她一定能阻止西园寺红丸!”
“你确定?”
松本康稔在送葬者手中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我当然确定!我敢向诸位保证,要是有人能从外部进入,我愿意剖腹谢罪........”
恰在此时,本纳·尼尔森发出了惊呼,“我的天......我的天!雅典娜.......雅典娜......为什么她也来了啊?!”他平时大气斯文的声线完全走了音,就像是歌唱家在唱歌时破了嗓,难听极了。
也不知道是这尖锐刺耳的声音,还是“雅典娜”这个名字,让大厅再次安静了下来。这感觉就像是所有人坐在一架过山车上一样,时而跌入静默的谷底,时而行至呐喊的高峰。
寂静中,所有人停止了说话和动作,不约而同看向了台上的大荧幕,就连跪倒在人群中的滨田清文都伸着脑袋,在众多大长腿的夹缝中,满眼好奇的看向了大荧幕。
然而大荧幕上,并没有出现雅典娜的身影,播放的却是谢旻韫承认路西法是她丈夫后的独白。
“不管他是黑死病之主,是地狱之王,还是路西法,又或者撒旦,他也是我所爱之人。不管他曾经做下过什么,他依然是我的丈夫,我不能否认,也不会否认,更不愿意否认......”
这段独白乍一听,没有蕴含太多感情,就像是背诵课文般的平铺直述。可莫名其妙的,却让人宛如聆听抑扬顿挫回肠荡气的诗篇。像是誓言、又像是宣告,以一种庄严浩荡的力量震慑着人心。
西园寺红丸抬手鼓掌,优雅如翩翩起舞。
不少人没有找到雅典娜,于是看向了本纳·尼尔森。还有人忍不住问道:“哪里有雅典娜?”
“有延迟!”本纳·尼尔森举起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马上就来了。”
众人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大荧幕上,西园寺红丸如泣如诉的歌唱在空气中回荡。
“真是感人肺腑的答案啊。原来世人所恐惧的路西法,与圣女冕下竟是夫妻.....可您忘记您几十亿信徒了吗?你听到了他们的哭声了吗?你感受到他们的失望了吗?你可曾看到他们虔诚的祈祷?您知道不知道,您亲手摧毁了他们的信仰!他们的希望!他们对您的爱!您在他们的心中投下了真正的毁灭,堪比四年前您丈夫制造的那场核爆!”
“有关我丈夫......”
“等一等!”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这声音就像是全是民族乐器演奏的古典戏曲中,突然插入了钢琴声,极其的不和谐。
大荧幕上分别看了西园寺红丸和谢旻韫一个抬头的特写,然后逐渐拉成远景,在两个人凝望的方向,有片散发着丝丝缕缕圣光的幽暗空间。一道深紫色的裂纹如将要睁开的恶魔之眼,在西园寺红丸和谢旻韫的上方中央如电波般起伏跳动,它缓缓睁开,如同乌云笼罩的夜晚,刺破了厚重云层的朦胧月光。
万物陡然间静止,唯有溪水般清亮的华光流泻,在波光闪耀的积水之上倒映着一个曼妙高挑的影子,金色发丝如柳条飘荡,长刀如弯月,划破了沉闷的气氛。
“你的丈夫?这位女士,麻烦你收回这句话,无论是成默,还是路西法,都是我的合法丈夫。”身着黑色和服的金发女子,将剑刃指向了谢旻韫,冷冷的说道,“而你,最多只能算是前女友,连前妻都算不上......”
镜头拉远,雅典娜和谢旻韫同时出现在了大荧幕上,整个大厅不约而同,先是响起了倒抽冷气的声音,随之是一片哗然。
就连阿卡尔·恰武什奥卢这种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老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