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化训道:“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种急功近利的脾气。
这做学问,有一蹴而就的吗?
3倍装药,泥模炮无事,铁模炮出了问题,你不去研究毛病到底出在哪里,反而只关注铁模铸炮快的优点。
3倍装药是为了测试炮身的极限。可那只能测试炮身对火药的一次承受力。
这大炮发射起来炮身会发热,反复发射炮身就容易炸膛。
你这铁模炮脆,那就肯定会比泥模炮更容易炸膛。
就这,你还怨火器局说铁模炮不合格?
这明明就是不合格吗!
你、你这老是想着走捷径,抄近道,你早晚会吃大亏,载个大跟斗的。”
徐光启越说越气,胡子眉毛都变得飞舞起来。
看徐光启大发雷霆,前所未见的严厉训斥孙元化,朱由检这次也不敢再打圆场了。
徐光启说的很对。
这做学问、搞研究,的确不能急功近利,这方面朱由检自己也犯过错。
远的不说,就他最近搞得那个公鸡实验,不就弄的他好没面子。
那小实验搞砸了,他朱由检只是损失一点面子,可这铁模铸炮要是出了问题,那可真会死人的。
要是因大量火炮出了问题,导致输了战役,那死的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人了。
事关如此严重的原则问题,朱由检是真不敢乱打圆场。
不过看白胡子的徐光启,像训小学生一样训胡子都老长的孙元化,朱由检心中还是忍不住想笑。
怕孙元化脸上挂不住,朱由检忙向徐光启施了一礼,匆匆离开了研究院。
信王府,书房。
“你说什么?”
朱由检有些失态的大吼。
“这个涂文辅,他怎敢如此污蔑孤。”
听到涂文辅密告他谋反的消息,朱由检背后都一片冰凉。
太可怕了,我不就在东安搅了他一片地吗?
这能有多大的仇恨啊,这个涂文辅心眼怎么这么小?
那冯家兄弟被抓可和我真没关系,那是东厂下的手。
这老涂怎么不去找东厂的麻烦,是我特别好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