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理事,魏忠贤身上的压力猛增,增得如同泰山压顶一般,让魏忠贤都有些难以承受。
皇三子朱慈炅薨逝,皇后皇妃受惊,皇宫中各处屋舍受损,三大殿维修工地因工匠出现伤亡而停工……
要救治天启皇帝,要安抚各位后妃,还要为朱慈炅筹备丧礼……;单单宫中的各种事情,就让魏忠贤忙的脚不沾地。
而通政司传来的京城百姓因大爆炸受灾情况,和京城官员出现的失踪和伤亡情况,以及王恭厂的善后问题,就更让魏忠贤难以招架。
让魏忠贤觉得更麻烦的,是天启皇帝伤重不能理事,整个朝廷的运转都出现了明显的问题。
上起内阁,下到各部吏员,各部各处对朝廷的政令,都出现了明显的拖延和推诿。朝中各种传言传的更是满天飞。
王恭厂大爆炸在流言中已变成‘朝政不修,天降灾祸’了。
这明明朝中都是所谓的阉党,可魏忠贤却感到东林党那巨大的阴影又再度笼罩了过来。
魏忠贤当然明白,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天启皇帝重伤。
天启皇帝重伤不能理事,他也就失去了最大的支持。他魏忠贤再能也只是皇帝的一个家奴,没了皇帝的龙威支撑,他这只借用威风的狐狸又如何能让众臣心服。
七天来,众臣唯一达成共识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急速召回信王。
魏忠贤很清楚众臣现在的想法:皇帝重伤,皇子薨逝,大明的天就要变了。
他魏忠贤的天也就要塌了。
“陛下,老奴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会让人有冒犯您圣体和龙威的机会。”
满布血丝的双眼寒光闪烁,魏忠贤一下从躺椅上跳了起来。
信王殿下也该踏上归途了吧?
夜色中,船慢慢驶出了海湾,海上风浪骤然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