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风声。单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乔应甲现在与陕西官场间的隔阂,到底有多么大?
看出乔应甲情绪并不太高,幕僚赵庚还是尽职尽责的为雇主感到高兴:“恭喜东翁,贺喜东翁。东翁此次虽遭内阁行文训斥,可这区区几句训斥,能为东翁换来这一副王命旗牌,东翁倒也不算亏。”
想到即将到来的场景,赵庚脸上『露』出笑容,嘴里却恨恨的念叨:“此番东翁手上有了王命旗牌,不妨找几个不开眼的立立威,看他们谁还再敢对东翁不敬?”
看着情绪异常激昂的赵庚,乔应甲心中是非常的理解。进入天启六年以后,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精神明显不济,对政务的处理也明显出现了懈怠。
看到他有恙在身,去年还能勉强维持面子的三司衙门,更是有意无意的越来越少。最近这一个多月,巡抚衙门更是快到了门前长草的地步。
看到这种局面,别说赵庚了,就是乔应甲自己,也难免有些心灰意冷失去了信心。
乔应甲当然知道三司衙门这样对他是因为什么?
可他做人的理念让他无法放下身段,去与他们同流合污。
乔应甲终于感到,面对心志一同,腐化堕落的陕西官场,他个人的力量实在是有些太小了。
既然无法兼济天下,那他也就只能去做独善一身了。
在内阁训令未到之前,乔应甲已有了辞官归去之意前世历史上,天启六年乔应甲以南京都察院都御使的位阶致仕,天启七年病逝与家中。
连乔应甲这正牌的巡抚都有如此压抑之感,那只能以巡抚幕僚身份在外间行走的赵庚,受到的压力那就可想而知了。
现在终于好了。京城在传来训斥的同时,为了让他乔应甲尽快剿平澄县暴『乱』,特意加赐了他一副王命旗牌。
有了王命旗牌在手,他乔应甲这个巡抚就对七品含七品以下的朝廷命官,有了便宜处置的权力。
赵庚说的不错,有王命旗牌在手,他乔应甲确实可以找几个不开眼的立立威。
可有了一年的经验教训,乔应甲并不认为,有王命旗牌他就能扭转陕西官场的风气。
对手实在是太过强大了!
乔应甲心中长叹一声,嗓中忍不住再次呛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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