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灿烂,白云悠然飘舞。在宽阔的机场上,西尔维娅像是炮弹般猛然扑入了方彦的怀里,饶是方彦早已经习惯了妻子这种独特的迎接方式,仍是被这具软玉娇躯撞得一连向后退了十几步。那双略显清减的白嫩藕臂紧紧箍住方彦颀长英健的身躯,勒得他竟有些隐隐发疼;还没等方彦缓过神来,两片绵软湿润的粉色花瓣就已经印在了他的唇上,将幽兰蔷薇似的甘美****从舌尖直渡入方彦腹中。
微风吹拂,时间仿佛又回到了1926年的那个春末,然而方彦和西尔维娅二人,却都不是当年那个可以为爱情而不顾一切目光的青涩少年了。过了十几秒钟,方彦便轻轻分开了和西尔维娅纠缠的唇舌。而西尔维娅也知道现在不是和爱人亲热的时候,温存片刻,随即便像一只优雅的黑猫般轻巧脱离了方彦的臂弯。
“元帅阁下,我就先向您说再见了。”方彦有些心虚地看了不远处开外的雷德尔一眼,底气不足的说道。与十几年前不同,这回西尔维娅乘机降落的地点不是方彦家里开的布罗姆-福斯造船厂,而是德国海军最大的基地威廉港;就算这架四发重型飞机事先获得了地面的降落允许,但如此引人注目的浩大排场也实在是显得太过招摇了。方彦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能再加上2架战斗机护航的话,那么这架飞机铁定会被看作是帝国元首的座机;而雷德尔却是最正统的军人,他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心中必然会产生出反感的情绪。
雷德尔默不做声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当前的情形。和方彦认识这么多年,他非常清楚这名青年对他的妻子是有多么宠溺;只要不触及原则上的底线,雷德尔都决定不去理会那个意大利公主在生活作风上的细枝末节。方彦见状悄然松了口气,拉着西尔维娅逃离了雷德尔的视线:他深知自己的身份是海军军官,任何形式的搞特殊化,都是在破坏那份对每一支军队来说都至关重要的秩序规则。
当他们走到机场边缘的一处僻静角落的时候,一直挽着方彦手臂的西尔维娅猛然又钻入了方彦的怀中;那双翠绿色的星潭明眸里迅速氤满了白色的雾气,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将出来。方彦轻轻抚摸着妻子滑如丝绸的金色长发,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我亲爱的小西薇。你看,我这不是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吗?”
“笨蛋约纳斯!你知道上个月俾斯麦号返回的时候,我是有多么着急么?那艘军舰被炸得那么惨,船上总共有超过300人死伤,而我却在归航的人群中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已经蒙主恩召,永远丢下我和三个孩子了……”西尔维娅的声音中带着呜咽,长久压抑的牵挂和担心情绪终于在这一刻迎来了爆发。她紧紧抱住方彦的身躯,哽咽道:“后来,我虽然得知你转去了另一条船,但俾斯麦号的惨状却始终让我无比担心,生怕你所乘坐的新军舰也会变成那样。有许多次,我都梦见海军的人敲响家门,向我递来一份黑色的通知单……”
方彦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揽住了怀中伊人瘦削的双肩。他完全能理解西尔维娅在自己出征时间里的那份恐惧:自己先期乘坐的俾斯麦号,在战争刚爆发的第一天就被炸得面目全非、人员死伤惨重,换了任何一个不知道舰队作战内情的人,都会因为这份表象而产生出强烈的消极和担忧。现在方彦进行任何解释都是徒劳的,他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像往常一样,用臂弯去安抚西尔维娅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西尔维娅的啜泣声终于平静了下来。清丽娇俏的容颜上泪痕犹在,却反而呈现出了一副令人怦然心动的楚楚可怜的神态。方彦将她的光腻玉手握在掌心,温声道:“好了么?你放心吧,现在海军中的几乎所有一线军舰都是我设计的,没有人能比我更清楚哪里最安全,英国人是不可能伤得到我的。”
西尔维娅用鼻音嗯了一声,那柔糯清雅的声线果然恢复到了方彦所熟知的状态。感受到妻子的情绪恢复正常,方彦也得以揭开了自己憋在心中的疑问话匣子:“西薇,你今天乘坐的这架飞机是怎么回事?在我印象中,国内民航可没有这种四发飞机,而陆海军航空兵好像也都没有要采购四发重型轰炸机的计划吧?”
西尔维娅脸上露出几分骄傲的微笑,道:“亲爱的,你们德意志没有的东西,可不代表我们意大利也会没有。我今天从柏林到威廉港搭乘的这架飞机,其母型正是我们意大利皇家空军研制的p-108重型轰炸机:它可是贝尼托叔叔(墨索里尼)的骄傲!最近几年你都把心思投在了国内,也难怪对这款飞机不了解了。”
“1935年初,意大利比亚乔飞机制造厂奉命开始为空军研制远程轰炸机,然而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