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一是爱茶之人,见李飞白喜欢他的茶,心里不觉多了一丝高兴。他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你也别叫我您老您老的,叫我一声王叔吧。”
李飞白道:“不敢,不敢!”
王定一道:“让你叫你就叫,有什么不敢的!”
李飞白道:“你孙儿比我年纪都大,要叫也不能叫叔,得叫你王爷爷。”
王定一心道:“你倒恭敬!”道:“随你!”他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道:“说吧,何事!”
李飞白道:“钱子俊钱镇抚已经离开了济源,回开封去了。”
王定一“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李飞白仔细打量王定一的神情,见其表情没有不悦,松了口气。毕竟,钱子俊当时骂王定一骂的够狠,他只怕王定一听到钱子俊的名字就勃然大怒,接下来不好再交谈。此时见王定一并不生气,接着道:“钱镇抚知道自己错了,本来想亲自过来给你道个歉,可突遇急事,便让我来替他给您道个歉。他说,那天因为腿伤急昏了头,言语上对您多有得罪,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往心里去。”
王定一笑道:“我怎会生他的气。我跟他爹是忘年交,他刚出生,才这么大!”他用手比划了一尺大小的圆,“我还抱过他呢。我怎会生他的气。你下次见到他,让他来我这里玩。记得他跟我家轩儿差不了几天,两人未出生时,我还跟他爹说,如果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如果是两男就结为兄弟,两女就结为姐妹。后来他爹外放,离开了京城,两个小家伙也没亲近过,现在见面彼此也不认识对方。等他来我这里了,我让他两个兄弟多亲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