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依然做梦也想不到,她的第一次,竟是给了他?
天呢。
这是什么鬼?
而且,看萧易寒的样子,他也不知道那夜的女人是她,当时,他是喝醉的……
也许他忘记了,那也不一定。
还说不定,他还是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春梦呢,上次不就是吗?如果,不是她身上有证据,那个自负的男人是不会承认的。
不过,是他也好,说明,她只和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并非两个男人,而且,还是和她登记注册的丈夫,她不脏,她是干净的。
三年,只要熬过了这三年,就和他结束了契约关系。
她可以真正的主宰自己的人生。
可是三年的光阴……在这里,不好熬啊?
家奴?
以后,她的身份就是家奴?
卓依然的唇角泛起一抹苦笑。
……
她在这个小破仓房里睡了一夜,夜里的蚊子太多了,叮的她根本就没半法睡觉,天色才刚蒙蒙亮,一阵震天吼地的狗吠,吵醒了她。
屋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女佣,看着她的眼神满是轻蔑不屑。
“你就是昨天来的家奴吧?”
态度异常的冷淡、傲慢。
卓依然一大早上的就心里发堵,家奴?
“我是昨天来的。”
“起来吧,姚管家让我来通知你,可以工作了,让你去庭院里拔草,快跟我走吧。”
女佣转身走了,手里的肉包子扔给了那只疯叫的狗,不叫了。
“你快走!狗吃完包子,咬你,我不管啊。”
卓依然急忙跟上了,外面拴着的一只黑色的藏獒吓了她一跳,这狗怎么这么大只?
她怕狗,自从那次被狗咬过一次,就有阴影了,跟着女仆,左拐右拐……走进了一个占地足有千倾的庭院,又被领到了庭院的西北一角。
女佣站住了,手一指。
“就从这里开始吧,地上这些,只要是草,都拔了。”
一副命令的口气。
“可,这不是好好的草坪吗?拔了多可惜啊?”
卓依然看看四周,连一根杂草都没有。
“死家奴!”
女佣一声怒斥,“让你拔,你就拔,哪来的废话!这都是管家安排的,快干,不好好干活,敢偷懒,今天早上就不给你饭吃!”
虎落平阳被犬欺。
蹲下的一瞬间,卓依然觉得天都是灰色的。
……
接下来,她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佣是监视她的,准确的说,她是监工,挑毛病。
……
“认真,一定要认真,不能落下一棵草,姚管家是要过来检查的,你不要牵连我!”
“拔下的草,放在一堆,不要东一推,西一堆。”
她拿着一把瓜子坐在一边嗑瓜子。
……
一直拔到了太阳升起,终于可以吃饭了,女佣吃的满嘴是油,回来了,将手里的食物递给了卓依然,“吃完了,继续拔!”
早餐竟然是一个干馒头。
在这个无限大的庄园里,只有她一个人,蹲在阳光下拔草,很快就汗流浃背了,流下的汗,一滴滴的滴在了地上。
这天晚上,虽然蚊子还是很多,但她睡的很沉……
……
第二天,卓依然换了一套衣服。
灰白色的粗布衣服,款式肥肥大大的,脚上是一双软底的,黑色的圆口布鞋,一看就是干粗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