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瑕疵。那台老古董收音机居然还能用,这可是个意外收获。
找到学校并不困难,尽管我此前从未去过那里。这所学校,像其他大多数建筑一样,就建在高速公路旁。但作为一所学校它太不显眼了;除了那个标志,声明它就是福克斯中学,才让我停下车来。它看上去像是由一组一模一样的,用红砖砌成的楼房组成的。这里有太多的大树和灌木,让我无法一眼看清它的校园大小。教育机构的感觉在哪里?我怀着满腹乡愁思索着。插着铁藜的高墙在哪里?金属探测器在哪里?
我把车停在了第一栋建筑物前面,这里的门上有个小小的牌子写着总务处。没有人把车停在这儿,所以我确定这里是不许停车的。但我决定不管它,径直走进去,而不是像个白痴一样在雨里兜圈子。我不情愿地离开暖和舒适的驾驶室,走过一段小石子砌成的、围着暗色树篱的小径。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门。
屋子里比我希望的还要明亮和温暖。这间办公室很小,有一个摆着折叠椅的小小的等待区,地上铺着橘黄色斑点的商用地毯,布告和奖状混杂着贴满墙壁,墙上的钟滴答滴答,声音响亮。养在大大的塑料容器里的绿色植物随处可见,就好像外头还不够绿一样。这间屋子被一张长长的柜台切成两半,柜台上杂乱地摆了装满了文件的、前端绑着亮彩丝带的铁丝筐。柜台后有三张办公桌,其中一张属于一位身躯庞大戴眼镜的红发女士。她只穿着一件粉色T恤衫,这立刻让我感到自己穿得太多了。
那位红发女士抬头看过来:“有什么事吗?”
“我是伊莎贝拉?史温。”我告诉她,却见她眼睛一亮。毫无疑问,我是期待已久的八卦头条。警长轻浮的前妻的女儿终于回家了。
“当然。”她说。她在桌上摇摇欲坠的文件堆里翻找着,直到找到她想要找的那些文件。“这是你的课程表,还有一张校园地图。”她拿着几份表格到柜台给我看。
她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