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眸子记忆犹新——上次他曾那样地瞪着我——那种眸色在他的苍白肌肤和红色头发的映衬下越发醒目。今天,他的眼睛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颜色:一种奇怪的黄褐色,比奶油糖的颜色略深一些,但同样是金黄的色调。我无法理解这种事情,除非是他出于某种原因在隐形眼镜的事情上说了谎。又或者是福克斯让我疯狂地脱离了对世界的正常感知。
我向下看,他的双手又一次收紧握成拳头。
班纳老师走到我们的桌子旁,想看看为什么我们停下来不做了。他越过我们的肩膀看到已经完成了的实验,于是更加专注地检查起答案来。
“那么,爱德华,你不认为伊莎贝拉应该拥有使用显微镜的机会吗?”班纳老师问道。
“贝拉,”爱德华下意识地更正道。“事实上,她找出了五个之中的三个。”
现在班纳老师看着我,表情很是怀疑。
“你以前做过这个实验吗?”他问道。
我羞涩地一笑:“但不是用洋葱鳞茎。”
“是用白鱼囊胚?”
“没错。”
班纳老师点点头。“你在凤凰城上过大学先修课程吗?”
“是的。”
“很好,”他停顿了一会儿,说道,“我想你们两个在同一个实验小组是件好事。”当他走开的时候,嘴里还咕哝着什么。等他走了,我又开始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
“这雪太可惜了,不是吗?”爱德华问。我有一种感觉,他在强迫自己和我闲聊。我又开始犯妄想症了。这简直像是他听到了午餐时我和杰西卡的对话,正努力想要证明我是错误的。
“一点儿也不。”我老实答道,而不是假装和大家一样寻常。我仍在努力把愚蠢的多疑的念头从脑海里驱逐出去,没法集中注意力。
“你不喜欢寒冷。”这不是一个疑问句。
“还有潮湿。”
“福克斯对你来说一定是个不适宜居住的地方。”他若有所思地说。
“你根本想象不到。”我阴郁地低声含糊道。
他看上去对我所说的很着迷,但我想象不出是什么原因。他的脸让我分神,我只能在不失礼貌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