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并不太走动,父亲去世之后闵太太才经常来看母亲和她,她也是那时候与阿宸开始厮混,两个人一静一动却难得的是脾气相投,她正琢磨着写信给阿宸,等到闵大人来的时候,给阿宸带去,谁知道阿宸倒来了。
闵江宸笑着看琅华,“哪有很久,才一个月而已。”
一个月。
对她来说已经十几年了。
可是在她记忆里,闵大人将妻女都放在了常州老家,怎么现在却到镇江来。
琅华拉着闵江宸的手,两个人到屋子里去说话,旁边的萧妈妈不禁松了口气,大小姐送算是能安静一会儿了。
两个人炕上端坐,丫鬟们上了茶水和点心,萧妈妈在旁边看得称心如意,这样才像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
可是转眼琅华就盘腿坐上了,闵江宸也不在意。
琅华看着闵江宸,“不是说,要去常州吗?”
闵江宸喝了口茶,目光落在琅华的脸颊上,伸出手来去动琅华遮着的面巾,“病都好了,怎么还戴着这东西,多不舒坦……以后千万不要再向刚才那样,摔了可怎么得了。”
琅华微微一笑,这两日太憋闷了,除了要对付三婶那张能说善道的嘴,还要安抚病中的母亲,看到院子里那架废置的秋千,就想着管它呢,反正要做的事永远做不完,有时候就是要放纵自己,心情才会更好。
闵江宸道:“本来是在常州,但是王大人说常州有叛军,在晋陵平叛,闹的声势浩大,死了不少人,却都不能证明他们叛军的身份,父亲气的不得了,赶回镇江处理此事,母亲听说你不准备跟着陆家去杭州,干脆就带我来看看你。”
闵江宸的声音很柔软,听她说话就像是吃了蜜饯子,又糯又甜,她笑的时候眼睛轻眨,皓齿蛾眉,多了些绰约的姿态,祖母常说也不知道哪个男子好命到能娶到阿宸。然而祖母却没想到阿宸一辈子也没能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