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王妃,都是为了王爷,太子在大齐为所欲为,多次陷害王爷,如果能坐实了太子通敌的罪名,以后王爷就会更加安全。”
孙章恳切地道:“这些年,没有王妃的维护,王爷恐怕早就被太子害了。”
“当哀家是傻子,”东平冷笑,“什么没来得及禀告哀家,你们是想要将那常昊握在手心里,任你们用处。”
她生在皇家早就见惯了这样的手段。
只是她没想到,宁王妃能做出这种事来,她记得当年母后定下这门亲事,写信给她的时候,她还很高兴,宁王妃出身荣国公府,性情又好,如果她能答应嫁给宁王,那就是宁王的福气,她哪里想到,宁王妃会是一个喜欢追逐权利的人。
东平向前走两步,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地仿佛被冲刷的十分干净:“她真是算的一笔好账,当年哀家李常显关起来的时候她在哪里?现在天下太平了,她要来抢好处了,天底下哪里有这样便宜的事。”
当年她准备要赴死的时候,除了顾家不见谁来救她。
这样的人也配跟她来要利益。
现在想要算计她,好,那就走着瞧,看她宁王妃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东平刚要走出去,抬起头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宁王。
宁王呆呆地望着她,半晌才抿了抿嘴唇:“长姐,阿阮怎么了?”
阿阮是宁王妃的小名,两个人成亲之后,宁王不论在谁面前,都这样叫宁王妃。
以宁王现在的心智,只怕她说什么宁王都不会明白。
东平拉着宁王走进内室。
宁王情绪稳当下来,又恢复了如同孩童般清澈的目光,他坐在床榻上,手指微微收缩仿佛想起了什么,慌忙四下去找。
“在找你的那幅画吗?”东平站起身从书桌上将画取来递给宁王。
宁王脸上立即绽放出笑容来,将画打开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才收起来紧紧握在手里。
“你就那么喜欢静妹妹吗?”
宁王点了点头,“她总陪着我玩,也不会那样看着我……”
那样看着他,指的是可怜他吧!宁王就算再迟钝,每天面对这样的目光,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阿阮呢?”东平试探着问,“阿阮对你怎么样?你可喜欢她吗?”
“阿阮对我也很好,他给我穿衣,我病了她喂我药吃,”宁王仔仔细细地数着,“她还替我在母后那里挨骂,我知道她心里很难过,每次只要见到母后,她的眼睛都会红红的。”
“我们宗亲里哪家女眷有喜、生了孩子,母后都会让她去帮忙,我知道她不想去,就去母后面前求情,谁知道母后又将她叫去训斥了一顿。”
“后来我在母后那里就不敢说话了。”
母后这样做是想要催宁王妃早日生下子嗣!惠王、庆王都没有后代子孙留下来,宁王府又不见添丁,所以才会这样着急。
只不过这样的手段未免太强人所难。
她向来不喜欢母后的做法。
宁王望着东平长公主,“长姐,阿阮哪里做错了吗?我替她给你赔不是,你不要怪罪她,都是我不好,是我没做好……”
“跟你有什么关系,”东平长公主握起宁王的手,“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每个人都要承担每个人的责任。”
一个人的性格是不会有变化的,宁王妃这样喜欢弄权,或许当年她同意嫁到宁王府看上的也是权利。
上面有母后,家里有这样的妻子,东平长公主很为宁王惋惜。
她不是不同意与太子争权,但是用这种小人用的招数,她很看不上,如果当年惠王或者庆王在世,任意一个来找她找兵马要支持,她都会考虑。
宁王只是个孩子。
宁王妃这样为所欲为很有可能会惹来大麻烦。
想想宁王府在这样的人手上,她就放心不下,她应该趁早断了宁王妃的念想,让她好好地长长教训。
还有太子。
东平想一想就觉得恶心,不知道太子这些年与李常显都做了些什么。
东平笑着宁王:“你好好歇着,等长姐办好事再来陪你。”
“长姐,”宁王小心翼翼地拉住了东平的衣袖,“你不要生气行不行?你生气的样子,很像母后,我不想你变成母后的模样。”
宁王脆弱的模样,让东平莫名地就想到背影单薄的顾琅华,她喜欢那个孩子,是因为她活的肆意,从来不会掩饰她想要做什么,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