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了解裴杞堂,他不会让人悄悄对付她一个瞎子。
所以即便前世的事已经不可追溯,她也不会怀疑裴杞堂。
“只要今生你对我一心一意,没有欺骗,没有隐瞒,就好了。”琅华微微挣扎,想要从裴杞堂怀里挣脱出来。
裴杞堂却抱得更紧:“琅华,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骗你。”
“我还有事要跟你说,”琅华脸又红又热,缩起手去推裴杞堂,“你好好,我们说说徐士元的事。”
裴杞堂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琅华感觉到他那灼灼的目光,一颗心像是被提起来,呼吸都小心翼翼,脑子里也一片混沌似的:“你离我远些,我们才好说话。”
裴杞堂站起身笑着后退了几步,坐在旁边的小杌子上。
琅华喝了两口水,整个人放松下来。
裴杞堂望着琅华:“你说,我听着。”
他深切地看着她,嘴角微翘,哪里是谈事的模样。
她很想将身边的圆枕拿过来丢在他身上。
琅华长长吁了口气,心中清明了才道:“周升查到闫长贵去年在广州一带活动,宁王会不会已经掌控了市舶司。”
宁王装傻这么多年,不就是想要瞒天过海,私底下稳固他的势力。除了淮南王和荣国公府之外,各地的驻军有多少已经掌握在宁王手中,朝廷中没有能够独当一面的将军,不代表宁王没有人手。
否则徐士元这样一个为宁王出谋划策的人,不会甘于一个六品的官职。
徐士元没有将入仕放在眼里,也就是说,他们不在乎在朝廷中的阶品,不在乎本朝的朝廷,在他心中,他拥护的是未来的新君。
据她所知,前世没有了韩璋,边疆战事四起,王家已经疲于应对,裴杞堂虽然可以带兵打仗,却只能稳固一方,所以陆瑛这样的文臣才能请命出征。
陆瑛离京,裴杞堂带人商议迎击金国,也往返于北疆,皇上整理日浑浑噩噩地处理朝政,整个大齐就像是一个空壳。
琅华想到这里,心中一动。
会不会前世她死的时候,就是整个大齐朝廷动荡的开始,只可惜她深陷陆家对此一无所知,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