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那几个老东西,若不见哀家的旨意,又岂能随意提审?更何况是当今茂王殿下?”
“妹妹息怒!”海庆嘴里说着,扭头看了看大殿上,未见有任何人伺候,便缓步来在一边的椅子上,稳稳地坐下,仰起头看向站在那里的妹妹,依旧是皮笑肉不笑:“有话,咱们可以慢慢说嘛!”
“你……”
海凤仪觉得,有一股凉气从心底升起,透过脊背,窜上脑袋,顿时手脚颤抖、嘴唇发麻,舌根发硬。
第一次,海凤仪自从成为太后之后,被气成这样。
她赶紧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才感觉即将升起的那种眩晕感好了许多。双手扶在身边的椅子上,她定眼瞅着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哥哥,发现他今日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锦衣华服衬出的他,不再是以前那个看起来老态龙钟的模样,而多了几分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再看侄儿,虽说依旧毕恭毕敬,但眼里明显没有了之前的小心与谨慎。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父子搞得鬼啊!”海凤仪明白自己的揣度是对的,茂王的死和南侯的下落不明,都是这父子的手段。
明白了这一切,她倒是安静了下来。
回身坐在位子上,双手将宽大的袍袖整了整,搭在膝上,再放目看向殿前二位,这才沉声问道:“皇上何时下旨?怎的未经哀家之手?莫不是如今的三司都只认皇上的玉玺,而不顾哀家这辅政之人的印玺?”
“妹妹此话差矣!”海庆听了太后的话,将身子往舒服坐了坐,两手拢在袖管里,看着她半笑不笑的说道:“如今皇上即将亲政,是时候让他独自处理朝政了。难不成,妹妹还真的想霸着这万里江山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