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莲的话,九儿这才收住自己的哭声,松开了残朽的脖子,回头看向邢悠然:“悠然哥哥真的会砍了这家伙的脑袋吗?”
“有这可能!”邢悠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哎……”残朽见了,急忙为自己辩解:“公子这是哪里的道理?要砍也只能砍了这女子的手臂!是她,在人家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抱了人家呀,被占便宜的,可是我残朽啊?”
看到残朽苦着一张脸望向邢悠然,九儿笑了,伸手一拳捣在残朽的肩膀上,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我该认识你么?”残朽上下左右前后都看了一遍这个戴着半个面具的女子,摇头道:“不认识!绝对未曾相识……”
“也难免,”九儿笑着说道:“我那时候不能说话发声,你当然不曾听过我的声音了……”
说着,她背过残朽,将脸上的半个面具去了,这才回身:“现在呢?”
“你……”
一个仿佛很久远的记忆,忽然冲出了残朽的脑袋:那个倔强的哑巴,与恶狼搏斗之后,带着血肉模糊的伤痕回到牢房中的小丫头?
“阿九?……你是阿九?”残朽终于想起来了:“猎场中,你没有被他们射杀?你活了下来?我就知道,你这个丫头的命绝对硬的不是一般!”
残朽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臂,眼里的泪花儿打着转转,颤抖着双唇哽咽着道:“猎场一别,我以为是生死之别,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看到你这个福星!”
“你也说了,我是福星么,怎么会轻易死掉呢?”九儿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笑道:“还好,在这百花谷中,我们再次见面了,真是上天的眷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