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双不知是梦寐中的眼还是清醒了眼,怪怪的叫了一声:“住手!”
梅余生端着的汤药差点因为这一声而打翻在地,她急忙看向他:“先生你是说梦话呢还是醒了?不是你吩咐给他们天亮的时候喂药的吗?”
“死丫头,你看先生我哪里像睡着的样子?”残朽的眼眸看向正用那一双美目瞪着他、恨不得将他做成花肥的刑幽兰,只好掀开身上的薄被,下了地光着脚来在床前,笑着道:“我得先为他们扎上几针,通了筋脉再说呀!”
他说着,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拿出银针,对着邢悠然就是几针:“他的大穴还未解开,身上的气血不畅,你若是给他吃下这些温补之药,还不是让他……嘿嘿……”
“若我弟弟有闪失,看我不将你活生生的喂给血幽兰?望仙楼后面的山上,可是种了一大片的食人花,你若想试试被吸干的感觉,我大可以成全你!”
邢姐的脸上,浮着一层寒霜,美目盯着残朽,让他脊梁骨一阵发凉,不不由讪讪道:“我哪敢呀?这不,连睡梦中都记挂着这事呢!”
残朽激灵灵打个寒颤,赶紧陪着笑道。
“算你不笨!”刑幽兰双眼瞅着弟弟,等待他醒转过来。
好一会儿之后,邢悠然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缓缓张开了双眼,紧接着便咳嗽了数声,这才问道:“小九儿……她醒了吗?烧退了吗?”
“傻弟弟,她没事。”刑幽兰心疼的嗔道:“你都昏睡了一晚上,担心死了。怎么样?感觉……”
“我没事,让姐姐担心了。”邢悠然看着残朽一个个拔掉了自己身上的银针,道:“多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