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说话打发时间。
屋里暖炉烧得很旺,暖洋洋的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即墨欣正坐在庄氏身边,手中丝绢上正绣着一枝怒放的红梅,她停下手来仔细端详着道:“大娘,您看这红梅多好看啊?白色的丝绢配上红色的雪梅,定然是阿雄哥哥最喜欢的了!”
“是啊,你个丫头不喜欢习武,却对这针织刺绣情有独钟,还练得一手好手艺!”庄氏笑着从自己手上大红色的丝绢中抬起头,看着即墨欣,“我家欣儿也长成大姑娘了,这出落得真是亭亭玉立、闭月羞花……”
“大娘……”
即墨欣娇羞的唤了一声,低下了脑袋,将手中的刺绣撑起来:“还真是好看,阿雄哥哥的衣衫上,欣儿最喜欢给他绣上这红梅了!”
“这是日常衣衫,”庄氏笑着点了一下即墨欣的额头,“大娘让你绣他的婚服,你却怎么也不肯接手,为什么?难不成对自己的绣工没有信心?”
“欣儿笨手笨脚的,怎么能给阿雄哥哥绣婚服呢?到时候,我给他们做里面的衬衣吧?”即墨欣忽然眼睛一亮,“那样,当阿雄哥哥换下婚服的时候,这梅花便是最好看的啦!”
“也好,”庄氏似乎想到了什么,摇摇头,“不过丫头,你记住了,婚服上不能绣梅,不吉利!”
“梅……同‘霉’,我知道了大娘,”即墨欣想了想道,“那我就给他们绣上富贵长久的牡丹吧?”
“嗯,弟妹是个耍大刀的人,不想生出的女儿却是这般心灵手巧的水灵人儿!”庄氏扬起脸看向躺椅上望着她们的老夫人,那一脸的慈祥正落在欣儿脸上,“奶奶,咱家欣儿……是不是也该寻个好人家了?”
“大娘!”
即墨欣顿时红了双颊,她丢下刺绣,双手在庄氏的腰间挠了挠,羞涩道:“您总是欺负欣儿,亏得欣儿一直把您当做娘亲呢!”
“好好好,大娘也当欣儿是亲女儿呢!”庄氏听了这话,笑着抱了抱在身边撒娇的即墨欣,将自己的脸在她脸上贴了贴,笑道:“你芸姐姐就是个舞刀弄棒的粗鄙丫头,她才该是老二的女儿呢,呵呵呵呵……”
“是啊,欣儿和芸儿还真是两个天壤之别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