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些年来,他亲近海家,相信那帮佞臣奸邪,对朝中忠良一个个赶尽杀绝。你以为,他真的是有苦衷的吗?”
“我不是爷爷,也不是父亲他们,我不会对这个狗皇帝抱有任何幻想!”即墨傲英恨声道,“杀我全家,我当然要让他血债血偿!”
南艺轩侧头看着即墨傲英,夜幕下的他双眸通红,就像一头激怒的凶兽,正准备撕裂谁一般。
“二将军,我们也该回去歇歇了,”南艺轩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明日一早,麾州府那里或许将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嗯。”即墨傲英也点点头。
是啊,侯爷的信中说得清楚,那晚袭击大军的杀手死士,都与这麾州府脱不开干系;他们又买凶杀人,土城的沦陷,定然与他们有关;近在百里,他麾州府却眼睁睁看着土城沦陷、守将着往而无动于衷……
扣了麾州府守将,一切也许就会明白了。
夜已经很深了,可他一点睡意都没有。
心中充斥的,是无尽的恨与痛!
一夕之间失了父母,连同将军府的亲人,若不是因为紧接而来的事情,只怕他即墨傲英真的会撑不住的。
“哥,我们一定要撑住啊!”
夜幕下的即墨傲英,像一尊雕像端正立在营帐前面,一动不动。
九儿因为着急追赶即墨军队,一路上催着邢悠然,昼夜不分的赶路。
“小丫头,你这样下去别说你身上的伤势不会好,就连拉车的马儿也会受不了的。”邢悠然看着趴在那儿一路上颠簸不曾好好休息的她,心疼的说道。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根据菊花巷的消息,一里外的那家客栈可是这一路上最后一家了,再往前走便是荒野。
“是啊姑娘,”赶车的老车夫疲惫的声音传了进来,“我为公子赶车多年,这样的走法还真是第一次,咳咳……”
老车夫说着话,不自觉的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