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顿了顿,抬起头看向邢悠然的脸,“脸色白中带粉,你的内力正在一点点消耗,未曾停止;唇色泛紫,心脏是不是最近也有些不舒服?你说,此时此刻这般情形之下,你要出战?开什么玩笑?”
“那要怎样,我才能再次提剑?”邢悠然蹙了眉追问。
“除非离落夫人再次出马,否则,你这辈子是休想舞刀弄枪了;或者说,你这条小命儿还能坚持多久都说不上!”残朽无情的打压着他,将手上的瓶子放在他面前道,“这是我刚刚为你专门配置的药,可以压制你体内的寒气暂时不发作。你试试吧?”
“师娘……”
邢悠然默默念叨了一句,将内力运行一遍集中在手上,挥手拍向大帐外那棵有一人腰粗的树上。
树身微微颤抖,紧接着便岿然不动。
倒是他自己,倒退几步胸口一热吐出一口鲜血来!
“你这是干什么?”残朽慌得急忙扶住他,“都说过了你绝对不能使用内力!这下倒好,我这一个月的努力全是白的了……”
邢悠然没有理会残朽的埋怨,自己捂住胸口拼命地咳嗽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仿佛要将整个腔堂里的心肺全部咳出来似的。
残朽无奈,只好拿过银针为他刺了穴道。
咳嗽终于渐渐止住了,邢悠然却已然是满脸通红,嘴唇泛青,双腿有些颤抖这站不稳了。
“我的祖宗,你能不能听我一句啊?”残朽哭丧着脸扶着他坐早一边的椅子上,苦口婆心,“这要是再有个什么,我这点儿医术算是白瞎了!”
“与你无关!”邢悠然挣扎着起身,捂着胸口往外走去,嘴里尤自念叨,“她今日出在这般危险的近况中,我竟不能与她并肩作战,还算什么男人啊?我曾经发誓要保护她一生一世的……咳咳咳……”
邢悠然将身子靠在那棵大树上,闭了眼满脸沮丧。
残朽站在大帐门口望着他,忽然想起了曾经听师父说过的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怎样才算置之死地呢?我总不能去杀了他然后再救他吧?万一,他要是真的死了,我不就是兰儿和阿九的罪人了?”
残朽默默摇头。
“也许,只有离落夫人有办法吧?我倒是应该和她说说这件事情,问一问她的意思,看能否有别的办法,让他不至于这么痛苦。”残朽念叨着,再次抬头看向树下,却已经不见了邢悠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