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奕开门,两位打更人没有询问,直接越过他迈入屋内,伙计略带歉意的朝着云奕点了点,就转身离开。
云奕转身,还没等他开口,那位见习打更人就先声夺人,说道:“你师承何派,要去哪里。”
听出那见习打更人言语中的不善,云奕心中一紧,他想到了云罗山庄事件中的打更人银锣陈松,没做太多思索,面无表情,依照着以前就料想过的回答,说道:“云州灵剑派门徒,云奕,下山游历路过此地。”
听闻云奕自报家门,进屋就坐在屋内桌旁的铜锣微微偏头,上下打量着他,自然也看到了他腰间的竹木令牌。
他勾了勾手指,以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拿来看看。”
云奕知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也还不清楚对方的目的,就先照着对方的要求做,将腰间的竹木令牌取下。
那见习拿过令牌,递给了铜锣;铜锣接过令牌仔细地看了几眼,又抬头瞄了一眼见习,接着将令牌拍到桌上。
随着砰的一声,那见习率先开口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灵剑派门徒,你定是西谟过来的细作,束手就擒。”
说着就抽出腰间佩刀,眼看就要向云奕动手。
云奕第一时间选择躲闪,没有立刻还手,好在见习打更人实力一般,也就是入门水平,武学招式看上去也没有那么熟练,破绽百出的样子。
他躲起来游刃有余,见习打更人连续的三招都被他躲过,但他就是没有还手。
眼看云奕在见习打更人的招式空隙间躲闪,没有还手的意思,他悄悄地翻起手腕,掐兰花指,嘴唇微动,接着中指弹出。
灵气的波动哪怕微弱,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云奕还是很快感受到了,只是来不及躲闪,左腿小腿就被击中,一瞬间的疼痛虽然没有造成伤害,但是却让他的行动停滞。
面对再次挥来的攻击,他不得不迈出右腿接近对方,抬起手抓在对方握刀手的手腕上用力一捏,接着用身躯臂膀撞击对方躯干。
接着那见习打更人便佩刀脱手落在地上,自己则是直接往后摔去,重重地落在地板上。
云奕暗道不好,真正交手才感受到那见习打更人根本没有出手的力道。
“你居然敢暴力抗法,袭击衙差!”那铜锣直接拍桌站起,表情愤怒地说道:“刚刚我仔细查看,确认你这令牌是真的,本来只要说清楚便好,而你却不配合我们调查,暴力打伤衙差,我要将你捉拿回去。”
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那名见习打更人面色痛苦的站起来,说道:“铜锣大人,既然他的身份没有问题,那就是我擅作主张,不怪他。”
“但是他打伤你是真,这做不得假,袭击衙差也是重罪。”铜锣的话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