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他在等待着陆明的回答,像是犯人跪在审判堂下,等待着判官大人最后的决断。
可惜这处房间里,并没有能够体现时间的陈列,他也只能注意到自己的影子似乎轻微的挪动了位置。
陆明重重地出了口气,似是心中已经有定夺,“可以。”
“你提前将具体时间安排送来,我会找些信得过的人,跟随着范小子一起,你也只需要按照时间安排在约定的地方等待即可。”
“好。”云奕没有再开口讨价还价,毕竟陆明现在能够支持自己,就已经是自己极大的收获,多说话反而可能适得其反。
说完这些,陆明也没了再继续开口的意思,他脖子放松,脑袋耷拉靠着椅子。
云奕很识趣儿的缓缓起身,行礼后便转身离开,来到屋门旁边,他抬起的手僵硬的停在门闩上。
“你还有话要说?”
陆明敏锐地察觉到,云奕在门前停下了脚步,只是他没有抬头去看,轻声细语地问道。
“小人没事,只是刚刚有些恍神。”云奕轻松地应答道,他拉开门,院里的光亮照在他的脸上,使得他只能微微闭合着眼,勉强将面前的人看的清楚。
那位犹如苍松般的老头儿静静地守在门外,他那布满老茧,犹如虬龙般的手轻轻地拉住云奕,将白齿犹如珍珠般稳稳地放在他的手心。
“这位公子,还是要看清路再走吧,免得摔倒在什么地方。”
说话间,云奕的眼睛已经清明,他先是看了看手中的白齿,确认还是原来的样子以后,接着朝着老头鞠躬道:“小子已经看清,劳烦前辈带路。”
老头儿脸上带着微笑,领着他往外走,行走的速度和进来时一般无二,花费的时间却要多上一些。
云奕也没有闲着,他犹如一位机敏的捕头,不,他现在就是一个捕头,一路上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城主府内的布局,可是出去时走的路和进来的时候,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景象,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交错。
虽然两条路都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中,但是没有参照,他根本无法描绘出它们的确切位置。
“公子慢走。”
云奕越过门槛,身后的门已经悄无声息的关上,看着面前的巷子,他发现这里也不是自己来时的那道门。
他回头看着那高耸的城主府,淡雅而高贵,青白色的墙面上顶着深灰的瓦,墙根的阴影中青苔如绿色的绒毯,可惜墙头没有他所想的那道身影,只能心里默默期盼着不听一切顺利。
关于不听的存在,范特西心知肚明。然而,在与陆明的交涉中,对方却始终对此只字未提,甚至当云奕承认自己不是范特西的对手时,陆明依然没有提出任何有关不听的存在导致这个问题不存在的疑问。
他不敢断言陆明是否真的不知道不听的存在,因此,他对不听至今尚未露面感到忧心忡忡。
这处巷子也是比较隐蔽幽深的,云奕没有逗留,脚下生风迈着步子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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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还是去床上坐着吧。”老人那圆润的脸颊上,充斥着无尽的温柔与关切,他迈着坚定而又急迫的步伐,快步来到陆明身边,伸出那一双布满老茧的手,轻柔地扶起了陆明微微颤抖的身躯,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陆明,缓缓走向床边。
“呵呵,咳咳。”陆明出声笑着,却又被喉咙处传来的瘙痒打断了,吞咽下口水后,继续道:“我总归曾经也是一城之主,现在,就算是卸了,气势上总不能弱,更何况还是个,比范小子还年轻的小子。”
他被搀扶着,坐在床边,长长的出了口气,问道:“以你的眼光来看,那小子有没有什么特殊的。”
“大人您还是少操些心吧。”老人有些埋怨的看着陆明,他又深知对方的脾气,怕是不听到自己的话,不会乖乖休息。
他思索着,缓缓开口道:“那小子的修为不算高,但功底扎实,气息沉稳,脚下步伐犹如丈量过一般,井然有序。从他的举止神态来看,应该是个剑修无疑,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并未佩戴自己的剑,反而带了个模样有些怪异的匕首,那匕首的外形和材质都与普通的匕首不同,像是一种特殊的石头,我并没有打开看,只能通过它露出来的那部分观察到的。”
“还真是个剑修啊。”陆明喃喃自语道,关于云奕的信息,他并没有告诉面前的老人,不是信不过,反而是太信任了,免得提前告诉他让他心里有了预期影响判断。
“你说他带的是匕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