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迟疑着,又故作肯定地说道:“叫老秦!”
接着,他又看向发出声音的男子,开口道:“谦伯,你说老爹传来的信,我是不是没读对啊,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要去找户部尚书的麻烦?”
被称为谦伯的男子头发斑白,脸上已经出现了不少皱纹,佝偻着身子,眼皮耷拉着,看上去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一身浅色素衣打扮,让看到他的人真会以为,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老头儿,可他行动的速度可不慢,三两步就走到翁皓勋的身边。
“王爷的信,老奴不看,也看不懂。”翁谦围绕着翁皓勋走了两圈,眼中闪着精光,仔细地看了半天。
翁皓勋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身为局中人,也十分清楚自己在京城的处境,行动受限,无法出入京城不说,无论是寄出去的信件,还是从外面送来的东西,都要被人盘查一番,甚至自己身边都派来了不下一个眼线。
“还说可以与打更人衙门交好,可惜这次没有一个打更人来。”翁皓勋有些闷闷不乐,一挥手,一阵掌风吹干净园中的石凳,接着一屁股坐在上面。
“最后是将何文镜交到刑部手上了,反正是没交给大理寺。”
“大理寺和刑部的背后,各是一位皇子,两位皇子与少爷的关系,似乎都没多好,既然已经到了王府门前,少爷为何不强硬些,直接将人带回府中?”
“刑部来的那个唐婉如,倒是出落的漂亮,”翁皓勋嘿嘿一笑,看着有些尴尬地翁谦,又挥挥手:“说笑呢,大理寺背后的是二皇子,刑部背后的是八皇子,这两人的心思一个赛一个的复杂,但是父王告诉我,可以交给八皇子的人。”
“既是王爷说的,那便没有错的。”翁谦没有一点质疑,心安理得的点了点头。
“谦伯,我父亲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这么信他?”翁皓勋的眼睛一大一小,虽说翁谦对自己父亲的尊敬他一直都知晓,但每次询问又不细说,让他觉得很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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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身穿宽松的金色长袍,依靠着,坐在高台上的,宽大的椅子中,椅背有一丈半高,上面雕刻着一尊三足大鼎,鼎口中,升腾着渺渺的烟云雾气,似有霞光从鼎中射出。
“你说,翁皓勋将何文镜交给了刑部?”
他看着台下跪在地上的瘦小身影,声音轻缓,却带着如同雷霆般滚滚威势。
“回陛下,是的,刑部的人,确实从世子手中带走了何文镜。”老秦低着头,一字一句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