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就被藏在这里,不过是你方才施了手段,将我这一剑给挡了下来。”云奕目光灼灼,紧紧的盯着对方。
“阿弥陀佛。”静心缓慢的眨眼,双手合十轻笑着。
“施主,贫僧并未出手,不过是寺里布置的手段,「圣灵根」可是谟的圣物,免得损坏罢了。”
“小子,刚才她确实没有出手。”不听的声音响起,“这手段肯定是提前布置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她说的这样。”
“不是,你忘了壮壮曾经说过的嘛,「圣灵根」能够化解外力攻击,将它们拆分转化为自身需要的能量吸收,刚才那一剑上覆盖的灵气在碰撞的中激荡四散,没有被吸收的样子。”
云奕的解释唤起了不听的记忆,“看来是她提前留下的手段。”
刚刚云奕的行为并非冲动鲁莽,而是想要虚张声势,可惜静心和尚完全不吃他这一套。
“施主,时间过半了。”静心不紧不慢,不咸不淡的好意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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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我出手粗略的试了试,我若是全力施展,这手段应该是挡不下来的。”云奕右手微松,如释重负,继而稍加调整,再次紧握剑柄,仿佛与之融为一体,随后轻吐一口气,似是在蓄积气势。
“不,那不一定是它的极限,你要是体内灵气空虚,那就真的束手就擒了。”
不听听完立刻阻止道,它思索着,“匆忙留下的手段肯定不那么稳定,让本大爷试试。”
“几成把握?”云奕皱着眉,问道。
“七成。”
“怎么才七成?”
“不少了,若是与精神力相关的,应该能到九成八。”不听白了一眼云奕,似乎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悦。
“好,我等你。”
说罢,云奕双腿分开,微微弯曲呈现半蹲的状态,保持着自己重心沉稳。
长歌剑被收回剑鞘,但他双手分别抓握着剑鞘和剑柄,保持着随时可以拔剑的状态。
起风了,云奕的头发在风中飘动,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变得松弛,上眼睑也耷拉着,双眸里不带任何感情的色彩。
“嗯?”静心的瞳孔缩小,那浓厚的灵气朝着云奕聚拢而去,她不可能熟视无睹。
只不过她没感受到长歌剑的凌厉剑意,就算如此,她也心中收敛了轻视,要知道咬人的狗不叫,没有剑意恰巧会让人忽视灵气的浑厚。
当然,在遍地黄沙的西谟,静心没有见过狗,只是听以前路过的商队说的。
她的右手不动声色地收到背后,掌中也开始有灵气汇聚,如同金色的小太阳一般耀眼,但云奕仿佛看不见一般,眼珠没有一丝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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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步了情绪的云奕能够感受到不听那一瞬间的欣喜,应该是有眉目了,不过他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开口,同样也不应该去打搅不听。
云奕心中默默的计算着时间,他知道一旦时间到了,这一剑,要么是劈砍向内屋的通铺,要么是要去应对静心,大概率是要出手的。
同时,他心中还在思考着其他的事情。
一盏茶的时间实在是不够充裕,也就只剩下几个呼吸这短短的间隔。
静心的嘴唇,云奕的长歌剑,几乎是同时,都有了要动作的迹象。
突然,砰的一声震响,屋中金光乍现,然后崩碎成细小的光粒,朝着四处散去。
云奕依旧是面无表情,目光死死的咬在静心的身上,因为不听在前一刻已经在脑海中给了他提醒,他知道成功了。
静心的表情骤变,同时藏在身后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拍出,整个人朝着云奕突袭而来,速度之快,与西谟见到的那些慢悠悠的僧人截然相反。
“「一剑破长安」!”云奕一声暴喝,手臂上青筋隆起,长歌剑出鞘的速度无法用肉眼看见。(名字是我致敬一位朋友的。)
由灵气覆盖的剑刃变得异常锋利,几乎是瞬间就与静心拍来的金色掌印撞击在一起。
肆虐的灵气如怒涛般撕碎了周围的空气,云奕紧绷的身子如同被飓风冲击的大树,根本来不及用后退来卸下这股狂暴的力道。
他的脚掌仿佛铁锚一般死死地撑在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仿佛是大地被撕裂的伤口。
直到他的后背猛烈地撞击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那坚硬的墙壁竟也被撞出了凹陷的痕迹,宛如被重锤轰击过一般。
云奕抿着嘴,将喉咙处涌上来的炽热给吞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