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长歌剑。
场面僵持着,就连桌上的不听也一动不动的,就这么面朝着云奕,表情有些震惊,它知道云奕能猜出来,可没想到云奕会说出来,按照它朴素的想法,已经知道对方一个底牌,那就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给她沉重一击。
但它忘了,以云奕现在的实力和手段,本就不是飞鸢的对手,更何况对方还有这样的手段,索性就明牌,打阳谋。
结果如云奕所料,飞鸢果然不会真的在此刻动手,或者说,是在达克拉法赫城里动手。
只不过他没想到,飞鸢的杀意消失的很快,也很彻底,几乎是瞬间就完全消失了,虽说看上去依旧冷峻,但和刚才那种要吃人的样子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你真的不是琳琅阁哪位东家的私生子?”飞鸢再次开口问道,她一颗眼睛闪着红光,另一颗闪着青色,只是青色在黑夜中不明显,而红色,又有些像灯芯火苗。
不等云奕回答,她便自顾自的摆手,“看样子你也接触过「万物生」,你应该知道「万物生」代表什么,啧啧,我该怎么看你,三骨境的修为,知道的还不少,灵剑派王昊亲传?不该啊,这样的天骄,莫要说不会这么轻易下山,而且修为也太低了些。”
“嘿嘿,云小子,你被人小看了。”这话说得,让不听忍着笑,朝着云奕使眼色。
云奕白了它一眼,然后看着飞鸢说道:“我这般资质,确实当不得掌门亲传,只是这一路上接触的有些多,见识自然就增加了,至于为何猜测「万物生」,实在是我的眼界有限,所接触到的幻术很少,远没有达到这样真实的程度,也就只有「万物生」了,说出来诈一诈姑娘罢了。”
说罢,他推开凳子起身,拱手鞠躬。
“贫道向姑娘道歉,贸然想要通过卡卡塔与姑娘接触,全然是为了找寻神遗教的下落。”
这次,飞鸢的反应很平淡,她的目光下移,看着自己的手指。
“你找神遗教干什么?”
“找人!”
云奕本应该在此刻依旧保持平静,但他开口的瞬间,声音却犹如闷雷一般低沉有力,牙齿也无意间咬在一起,仿佛要咬碎什么东西一般,他重重地坐在凳子上。
“我重要的朋友被他们掳走了,不知下落!”
飞鸢脸色微变,看上去更加严肃认真,云奕看上去虽然年轻,但心眼很多,她已经见识过了,所以她不会轻易的相信。
目光毫无掩饰的打量着,同时自己的精神力朝着云奕试探而去,飞鸢知道这种试探以云奕的修为,根本发现不了,毕竟这还是借用了「万物生」,不过没有施加在云奕的身上。
得来的反馈是情感真切,也没有观察到说谎的细节,除非眼前这个男子选择说了一个天大的谎,将自己也欺骗了,否则他说得就是真话。
“所以,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神遗教的线索,通过这些线索,寻找他们?”
“没错!”
飞鸢暗暗点头,沉吟片刻。
“你口中被掳走的人,有什么特征,他们是修行者,还是普通人?”
云奕的目光闪烁,“他们都是普通人,都是从大魏国掳走的,我得到线索,他们被带来了西谟,这才一路追来。”
“魏国人…”飞鸢喃喃道,“可还有什么特征,身份?名字?”
云奕的脸色变幻,恰恰是名字他不能直接说。
若是他在寻找罗家人下落的消息传出去,自己铁定要被神遗教盯上,再联系上以前的线索,纵使在榕城的两个黑衣人没确认自己的身份,自己也绝不会好好活着。
宁错杀不放过的道理,就连他自己也明白。
“婉儿,其中有一个老妇人的名字,叫婉儿。”他思来想去,便只能吐露出罗瑞夫人,云婉儿的名字,就连姓氏,也隐去了。
“老夫人…”
飞鸢摇了摇头,“我倒不是没救过来自魏国的人,可从未见过老妇人,甚至老人也比较少,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或者消息有问题,他们没有在这里?”
云奕皱着眉,这个消息他是从陈松那里得来的,陈松与自己无冤无仇,没道理欺骗自己。
“难不成,他觉得以我的修为,不足以有作用,便给了我一个假目标。”
顷刻间,脑海中思绪万千,这么解释确实有一定的道理,若真是这般,那真正的目标应该在相反的方向,往东,中州?还是坎州?
可西谟寸步难行,大片的沙子简直是生命的禁区,为何要将云